半夜在拘留室见的面。
季元没有说话。他进来前，办案的民警给他讲解了案情经过，还问他祁婉是不是医学生。下手极快极准，如果不是监控，她基本逃不过蓄意伤人。
他脱离轮椅起身，抚摸祁婉的眼眶：“那时候我就在想，如果你看的是我就好了。我绝对会，好好地把你当心肝宝贝宠。关进最漂亮的狗笼里。”
祁婉想。祁辰异是自己的亲哥哥的话，同一个无用的母亲，他走到今天这步实在是步履维艰，太过辛酸。
祁辰异也是温丽的孩子的话……
祁巳北有备而来。他知道自己和祁辰异的关系，还来找她，显然是有十足的把握对付祁辰异。
“我真的……不是故意要这样的……”祁婉这才哭了出来，“季元，你会不会觉得我有病？”
“眼神。”祁巳北点头，仿佛大获全胜般的愉悦：“你第一次来祁家，看祁辰异的眼神。分明讨厌他，嫉妒他，却又黏在他身上，会对他笑，分明想讨好又强忍着。像条流浪狗追柔骨头。”
你在一起，你就要告诉全世界？”
……
“怎么样？考虑一下？”祁巳北居高临下地俯视祁婉，又缓缓低头，似是求好，“当我的狗吧？”
“我只是自卫。”祁婉抢先开口，对季元碧了碧当时的动作，“那个静神病碰我的眼睛，我怕的厉害，就把餐刀捅进他眼睛里了。”
季元没追上祁婉。他接到祁辰异的电话，告诉他祁婉的手机定位，赶到独隅时救护车和警车都开走了。
难怪祁辰异只能将祁巳北关起来。而不能宰了他。
祁婉没有回答。她深吸一口气，止住颤抖后，莞尔轻声：“牛排很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