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宗低吼一聲,抖著身體全泄在她嘴裏。
「朕想廢了他,重立宣王。」
他想彌補,哪怕不做帝王,哪怕是死。
「太子宏圖夙著、孝惟德本,是皇上立詔承萬年之統的儲君。桐兒只是一介婦人,擔當不起惑亂君王誤國誤天下之罪。還請皇上三思,再不要逼迫桐兒。」
「朕做錯許多事…」太宗吸了口氣,「朕這個皇帝真是無能。」
他是皇帝,哪怕強迫天下所有人也是龍威浩蕩。可他沒有強迫她,還用這種懇切到卑微的語氣。
他殺了最愛的女人,最愛的孩子因此遠離他。當初他害怕做一個傀儡皇帝,卻發現如今的自己比傀儡還不快樂。
太宗只說了這樣一句話便讓她帶著孩子出宮,他沒再看她,仿佛她與他是再不相幹的人。
她的話不是出於對絕塵的關心,相反,是對那個男人的害怕。太宗知道她松口已經是態度的轉變,也不打算瞞她。
偌大的宮裏太宗一人坐著,馬大大立在一旁不敢喘氣。
她並不在乎身敗名裂,檀皇後被世人罵作妖後,可她是太宗一生的摯愛。其實她不得不承認她很羨慕檀皇後。
「本殿的愛妃今日回來的早啊!見過父皇了?」
好一個宏圖夙著,好一個孝惟德本,不愧是蕭家的女兒口氣像極了蕭老頭。太宗知道自己又一次被拒了。
她把太宗的濃精吞咽了下去,每次吃都覺得味道很怪。她癟嘴皺眉的樣子逗樂了太宗,他拉她起來一同坐在龍椅上。
那些女人中不知是誰輕笑一聲,她目光淩厲地掃了過去,隨後擡頭挺胸地離去。
「孩子滿月朕會賜她一份禮物,你替她好好收著。」
「桐兒,進宮陪朕可好?」
意,伸出十指穿入她的發,捧住她的腦袋,忍不住一次次挺臀將自己的欲根送進她嘴裏最深處。
不可能。
快感來得輕易而猛烈,沒有她的這一年,後宮的女人哪怕幾個一起上都不能讓他泄出來,而她只用一張嘴就讓他上了高潮。
「朕真的成了孤家寡人。」
她願意陪這個垂老的男人走完余生,但這段余生註定不會很長。太宗駕崩後絕塵即位,他會放過她、孩子、還有蕭家嗎?
他默然起身,走了幾步叫馬大大抱孩子進來。
「桐兒…桐兒…」他動情地喊她,「朕!朕——啊!」
馬大大心中難過,他本以為太子側妃能讓太宗從檀皇後死去的陰霾中走出來,卻沒想到她才是壓死駱駝的那最後一根草。這一年太宗迅速衰老性情變化極大,常常這樣毫無生氣地坐著。
「桐兒是皇上親自冊封的太子側妃,若桐兒進宮,太子如何自處?」
她聽了並不驚訝,因為這一直是她父親還有絕塵最惶恐的事。宣王的母親為她父親所害,宣王登基後絕沒可能放過蕭家。絕塵再心狠手辣,也只是針對她一人,畢竟是她負他在先,所以她沒告訴父親難產的真相,不想因她一人牽動整個蕭家。至少現在蕭家和絕塵還坐在一條船上。
她帶著孩子回到紫宸宮,路過藤園,絕塵和幾個小妾正坐在那喝酒玩樂。絕塵醉的不輕,瞧見她便輕挑地摟進懷裏。
兩個月後的初秋,皇宮忽然響起喪鐘——太宗駕崩了。
她想推開他,但那些女人都盯著,也就平常地開口,「妾身見了皇上,皇上給小公主賜了名字。」
太宗收回所有的哀戚,威嚴道,「傳齊國光覲見。」
這一次她沒有立即拒絕,而是沈默。絕塵已經知道她和太宗不倫的事,也認定孩子不是他的,否則不會下狠手要她難產而死。她和絕塵不可能再做正常的夫妻,而太宗始終堅定地要她,她還猶豫什麽呢。
所以她要留在絕塵身邊,哪怕她和孩子還是會死在他手裏,但她相信絕塵不會蠢到告示天下太宗給他戴過綠帽,那麽他要動蕭家就絕不容易。
絕塵心中充滿嘲謔,他是孩子名義上的父親,孩子取名不找他找他老子?夠可以。絕塵連孩子叫什麽都不想聽,揮了揮手示意她可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