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诗嗔道:“才、才没有呢,我什么时候这么做过?”
她不心疼自己,许墨心疼。
只要是她,便好了。
头一次,许墨觉得被挂断电话,也是件令人感到愉悦的事。
他轻声笑了:“我们之间,不需要这些道谢。”
“喂……”
还在开车的许墨却突然踩了个刹车,晃得整个人都有点晕。晕眩过后,他才轻声问道:“小诗,你……”
但每一个让他的女孩落泪的人,他都一一记着,也不会再给他们伤害她的机会了。
“不、不用了,”简诗对着玄关处的镜子整理了一下头发,脸都有些发烧,“你就在学校等我吧,我来找你。”
“没有了,”简诗轻咳了几声,调整了下声线,“大家都在说你这是在花式护妻。”
看到画室亮着的灯,许墨想上去跟她打个招呼,却接到了学院里的电话,说全院的师生都在大礼堂等着他去做学术交流汇报。
简诗揉了揉红肿的眼睛,却接到了来自热搜男主角的电话。
简诗不知道,但她还是依稀记得,自己当时在画那副雪景图时,许墨进画室给自己递了一杯花茶。
这么多年,他最擅长的,不是心计,而是等待。
误会能被解开,就已经是她觉得最开心的事情了。但来自许墨的维护,却让人温暖得说不出话来。
等时机成熟,也等他能拥有在任何时候带着妻子全身而退的能力。
简诗顿时有点慌,急急忙忙地拨通了许墨电话:“你怎么回来都不跟我说一声,我在楼上都没注意到,一出来你又不见了。”
走出画室往楼下看了看,却发现许墨的行李箱规规矩矩地靠在鞋柜方便,行李箱的主人却不见了踪迹。
没过多久,著名女演员舒郁娇的别墅门口便被一群便衣警察层层围住,只等着这位被举报有贩.毒经历的接受法律的制裁。
于是,简诗再次陷入赶稿地狱。
遇上这次抄袭风波,她倒是误打误撞地红了。因为个人插画集印量的增加,出版社给她换了个责编,甚至重新做了个全新企划。虽然好像比之前设计的更加好看了些,但也意味着内容图稿的增加。
简诗却听到了关门的声音。
“好了不说这个了,”逗她开心结束了,许墨更关心她的心情,“现在还难过吗?”
小姑娘的心思敏感极了,平时只要有人在微博上评论说喜欢她的画她就能开心好久,自然会对这些评价非常在乎。而就是因为在乎,他才能想象她在看到这些中伤和诋毁时会有多难过。
相识近一年,除了那次为了保护她才做的隐瞒,许墨从来都舍不得让小姑娘有一丝难过。他的女孩,就该在他能保护的范围内,做她觉得快乐的事情,而不是成为他人口诛笔伐的受害者。
诗却捂着脸,狠狠哭了个痛快。
至于她将给他带来什么惊喜或礼物,其实都无所谓。
这些轻描淡写的解释背后,他到底都付出了些什么呢?
小姑娘半开着玩笑,估计是已经知道了事情的前因后果,许墨才跟着笑了:“昨晚某个小傻瓜都被欺负哭了,不为她出口气,估计等我回家的时候都不给开门吧。”
许墨赶上最早班的飞机回家的时候,简诗也还在焦头烂额地赶稿。
但小姑娘太好哄,难过的时候都哭成那样,现在问题一解决,又开心得像是忘了所有的烦恼。
挂断电话后,许墨才恢复了平时淡漠的神色。思考片刻,他还是将电脑里的资料发送到了一个邮箱里。
电话却被羞极了的女孩挂断了。
许墨那边忙着,简诗这边却比他更忙。
许墨握了握拳,还没有到动他的时候。
许墨应了下来,最后看了眼楼上的灯,留下行李便关门离开了。
“不了,”简诗认真地答,“许墨,谢谢你。”
等到三天后许墨回到恋语市时,“Aphrodite”的这个名字,便已经在bs组织中被永久抹去了。
“学院那边催得急,我先过去一趟再回来,”许墨知道小姑娘可能会胡思乱想,安抚道,“乖,在家等我就好。”
那些照片,估计就是在那个时候拍下来的吧。
至于这次在背后指示Aphrodite的那位……
女孩的声音还带着哭腔,许墨却有点慌了:“怎么哭了,还有人在说那些事情?”
她乖巧的道谢,落在许墨耳里,却有些心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