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了摸嘴唇…徐子沁想起那柔軟的溫度,感覺依然很清晰…
徐子沁微微轉過頭,看到從左方人群中走出了幾個人,看起來異常兇惡,尤其帶頭的那個染著金髮,一頭極短的刺蝟頭,耳朵和鼻子都穿了好幾個洞,身上全是刺青,那個人看著徐子沁的眼神,就像是要把她千刀萬剮。
本來今晚,她是來買醉的,甚至她還能釣個美女,陪她一起度過瘋狂的一夜,讓她把所有煩悶的事忘卻,可是這她媽的死刺蝟頭擾亂她的計畫。
女孩子們都用渴望的眼神看著她,北部的女同志圈子裡,徐子沁的名字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她的一切讓女人為之瘋狂,但她們都知道,徐子沁肯玩,卻不肯付出真心,她睡過一個又一個的女人,卻沒任何一個能讓她墜入情網,可她們仍願意飛蛾撲火,投入徐子沁的懷抱,並期待自己能夠成功俘虜她的心、她的人。
「靠!」徐子沁的態度讓刺蝟頭更加憤怒,「妳睡了我的女人,別說妳忘記了!」
「去妳媽的!」刺蝟頭抽出藏在身上的短刀,朝徐子沁衝過去,頓時引來觀眾的驚叫聲。
…是的,她逃走了。
刺蝟頭已經接近抓狂邊緣,然而這時,徐子沁卻挑了挑眉,說了一句讓她徹底爆發的話:「我睡過很多人的女人,妳的是哪一個?」
「徐子沁!妳他媽的居然還敢出現在這裡?」一陣怒吼聲,吸引了不少人轉頭看向聲音來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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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滴落到地板上…可明明是滴在地板上,卻像滴在她的心上…那是一種刺痛的感覺…
「…妳哪位?」徐子沁看著眼前不男不女的這群人,隨口問道。
…呵呵,自己到底…都在做些什麼呢?
說時遲那時快,徐子沁一個旋踢將刺蝟頭手上的短刀踢飛,並狠狠往刺蝟頭臉上揍了一拳,刺蝟頭瞬間倒地,其他同夥一看,趕緊衝過來要海扁徐子沁,就看徐子沁左邊踢飛一個,右邊揍倒兩個,沒兩下子,全都倒地不起了。
但只逃得了一時,因為她那天還是得送梁語竹回飯店,當時兩人之間的氣氛比以往都還要尷尬,因為徐子沁說了『梁總監,請!』之後,梁語竹連一句『謝謝!』都不說了,甚至看也不看徐子沁一眼。
嘆了口氣,抬頭望向夜空。
昏暗的夜店裡,音樂聲震耳欲聾,人們隨著動感節奏擺動身軀,自由的放縱自己,這是一家屬於女同志的夜店,除了少數人是成雙成對外,大多數都是因為不甘寂寞,來尋歡作樂的。
說完便起身,跨過刺蝟頭,在女孩們仰慕讚嘆的目光中,緩緩往夜店大門口走去。
外頭很冷,徐子沁將手插進風衣口袋,快步往自己的停車位走去。
當然,不是只有愛她的人,也有討厭她,甚至恨她的人存在…
不該是這種感覺…看到梁語竹這模樣,她應該感到萬分痛快才對啊!
今天下午,她把哭泣的梁語竹留在空蕩蕩的洗手間裡。
徐子沁走到刺蝟頭旁邊蹲下,抓住她的衣領,淡淡地說:「妳要罵要打,衝著我來,但罵我媽就不對了!還有妳不說妳女人叫啥名字,我怎麼會知道是哪一個?」
到達飯店時,徐子沁替梁語竹開車門,順勢看了看梁語竹的嘴唇,傷口已經結痂了,但仍然有些紅腫。
徐子沁就坐在吧台前,手裡拿著一杯加了碎冰的檸檬伏特加,她就這樣,安靜且憂鬱,渾身散發著一種致命的吸引力,並不須刻意做些什麼來引人注目,因為她的存在原本就讓人無法不去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