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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也落进其中,只有微风携着浪波前行,没有一点声息,无边无际。
四月这才意识到似乎忘却了这项事情,她想让林安带她住上一晚,但也只想到林安了。
是哀河。
那是石头做的坝子,石头缝间还长着些鱼腥草,黑色的泛着青的石块拼接着,直直延伸到那座砖瓦泥共造的房子。坝子外是个引水渠,有半个四月这么深了。左边是一片稀疏的丛林,有个格外鲜明的下坡土路,泛黄的,嫩绿的,土色的竹叶一一压至其上,放眼一看。
“你爸妈睡了吗?”
四月看见他已经转过身,有些害怕的扯着他背心的尾端,卷成一个小小的独角兽头上的角,小心翼翼的移动着自己的步伐,手电筒发出微弱的光,四月低着头看着路上有些像是小蝌蚪的绿草,有些是开着紫色或是黄色的小雏菊,还有的草像是鱼的尾巴。
坡下放置了一块石板,两边的土的缝隙处连着一条河。
一片丛林深处,两边的竹子像是门框,枝条弯曲着交叉,垂下的竹头带着娇嫩的绿叶像是门框的珠帘,麻麻的扫过四月的脸,还带着点刺。底下是一处陡峭的石梯,梯子间的间距极大,弄得四月张开了腿,谨慎的踩在带着点滑的梯上,还冒着青苔,约是过了五分钟,他们终于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