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立倒并没太在意，淡淡地一笑，“他们的事，我也实在讲不清楚。我只能说，沉姨可不是个简单的女人。”
他道过谢，端起茶杯小小地呷了一口，是他从没喝过的茶，加了牛奶和糖，暖丝丝甜津津的。再咬一口点心，也是甜。
小满没想到她会突然提起水杏来，还不及答话，脸先红了。
小满照实答了，忽然想到什么，又脱口问，“对了，沉姨和魏爷……”问出口了，他又觉得唐突，没等阿立答，自己先打住，“算了。”
他的脸红得更厉害，听她称赞她，眼睛里又不自觉地带了笑意，手交握着，似乎有心要掩饰，也没一些办法似的，只得轻轻点头。
小满这才发现，这家里似乎也没有仆子佣人。
沉姨看着他吃，忽而又有些感触似的道，“一篮鸡蛋可要攒好久。我记得，你家乡还有个嫂嫂，是她让你带来的？”
他就只是笑。
用小碟子装起来，好像哄孩子似的，也一样样放到他面前，笑眯眯地让他吃。
晚间，他在桌前读书，阿立从厂子里回来，随口问起他白天去沉姨住处的事情。
才听见这话，小满便在心里下意识地反问，那魏爷难道是个简单的男人？
沉姨看在眼里，却只是笑着，并不点破，一会儿，目光又落在了他身上穿着的新衣上，又赞叹起来，“你身上的衣服也是嫂嫂做的？手真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