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咬咬牙，一转头，熊煦好整以暇地抄着手，那悠然的姿态全然瞧不出是全果，以为穿了金缕衣呢。
她心脏砰跳，胸廓在呼吸间剧烈起伏。
光打在白皙呈出玉色，鹿妍看他果着身子走出房间，又端了杯凉水进来。
“是只跟女朋友做才可以不戴套的意思吗？”
半晌，身上的白骨精没了动静，他颠颠她，调侃道：“满意了？”
他没说话。
说完这句下一步自然是去爽了。
最后，摩擦声在浴室混响。
“查过，25岁之前的心超都是正常的，可是去年就开始有问题了。”她见他表情认真，心念一转继续说，“有时候心跳突然加速会不舒服，我就去查了，医生说我有两根小血管返流。”
“怎么？”熊煦忙开灯，以为她有什么急事。
鹿妍警惕盯着他。
“啊？”
熊煦捏捏她的脸，扶她躺下。
“瞎说什么呢。”他不放心，手搭上她的动脉搏动处，尝试对比自己的心跳。“真的挺快的。”
她闷在他颈窝，无精打采说：“熊煦，我明天要走了。”
“我爸四十出头就心脏骤停走了，我妈已经装了三次支架了，我的父母都有心血管疾病，家里人都觉得我肯定也会有。”她嘟囔着脸，说起这个话题就憋屈。
她不喜欢一直被他制服，而这刻的动作明显又是被他全然掌控，她试图挣扎，可一举一动在他眼里应是极其幼稚，就像他们的感情现状。真是该死，她一口气没喘得上来，憋红了脸撒娇，“我心脏难受。”
“检查过吗？”
他使坏地将乳白尽数喷洒在了稀疏的森林，伸手揉揉开，“没满足不开心？”
他低喘，回答她：“大学吧。”
半晌他手部活动加速，凑近她嘴边刚含住唇便被她躲开，他转换阵地，舌尖抵过耳廓的每一道迷宫线，齿尖卷弄耳垂，低哄道：“宝贝别闹。”
“你听过？”
“不知道，心血管总是慢慢病变的，过了二十五小血管就开始病变了，过几年就是大血管了吧。我估计我活不过四十。”她自暴自弃说完，抬眼见他一脸严肃，咽下医生说返流无碍的话。
鹿妍歇了会心跳渐渐平缓，熊煦又附耳倾听，轻笑，“像是听宝宝的胎动？”
她脸颊一热甩头直往外冲。
他勾起唇角，了然地点点头，“要我送你吗？”说完还眉梢一挑，气死人了。
靠！
鹿妍咬着他的肩头，“你上次不戴套是什么时候？”
他手覆在杯壁，讨好道：“水壶不知道在哪，我用手给你捂热吧。”
她无奈地发现，越喜欢一个人，就越作。
一番伺候后，她趴在他身上继续啃他的肩，淤色齿痕早就印在了上面，可她还要更多。
熊煦蹙眉，“那是什么？”
鹿妍舔舔唇，叹气道：“反正我也活不过四十，随便折腾吧。”你想玩我就玩我，甩我就甩我，随便。
“我瞎说的。”他将她腾空，任她八爪鱼一样乱动，直接扣在床上固住四肢，鼻息交织地对视着。
尤其，当你确定你转身的时候，他一定会追上来，就更恃宠闹腾了。
他歪头凑近她，“那我用嘴温？”
“那现在呢？”他打量了她的脸色，“不舒服我们去医院。”
零点已过，他们从浴室到床上没有任何实质却胡乱折腾了三个多小时。
熊煦松开手，耳朵贴上她的胸口，“是跳的挺快，哪里不舒服？”他抚开他颊上的发丝，关切问。
“嗯。”他顿了顿，“确切说是今天。”
“他说我什么了？”她气到眼睛瞪成铜铃，那个王八蛋有什么立场说她半句不是？
:“算了。”
心脏？
熊煦揉着她的后脑任她捣乱，实在咬痛了“嘶——”一声也不推开。
鹿妍被这把火点燃了。她一个人里外煎熬，可有些人却死活折磨她。
她躺在大床上大腿夹他头，脚趾抠他肩。总之各种在他身上作祟的动作都折腾了个遍，待他故技重施嘬吸y豆时才敛了力道开始娇喘战栗。
“哦，”她起身，撩了撩头发，“那我该回酒店了吧。”
果不其然，根本没踏出房门，被熊煦飞快地拥住，笑说：“脾气这么大，张意致说的真没错。”
“有些地方我好像不适合过夜。”她慢动作弯腰，拾起自己的T恤往身上套。她没抬眼，却巴巴等他开口，可毛衣袜裤也慢条斯理地穿好了，空气还是死一样的静。
“还好，现在死不了。”不知是紧张效果还是夸张后遗，她的心跳的越发快了。
“嗯。”鹿妍能说什么，有些人装傻充愣一等好手，她索性折腾他，“我没爽到。”
她拍开他的手，控制不住地娇羞，“少来这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