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见她似是没理解，加了句，“长期。”
“涂一白送我来的，我打车回去。”
她想了想，真心的补了句：“马到成功。”
没想到经年一过，这招鹿眼噙泪的招数仍然好使，熊煦拉椅子凑近她，却招的她吓退到椅背，他好笑，给她台阶下，“那我也看一下你的通讯录。”
“那我看看。”
她问：“回家吗？”
“骂我什么了？”
鹿妍率先避开眼神，室内的灯火在旁桌的钢叉上闪烁，她眨眨眼，喉间的晦涩涌上。怎么就逃不掉呢。
熊煦同她含笑对视，一呼一吸间，两人的眼神慢慢变了味，笑意渐渐消去，点点解不出读不明的暧昧浮了出来。
“哦。”她应声。不懂他干嘛要跟她交待，去上海就去上海呗。
她顿住。
雨真的太大了，砸在头顶跟木鱼棍敲打一样，夏天衣衫单薄，没几下就湿了，鹿妍的白裙沾了雨水下摆颜色发深，粘在脚踝失了轻巧。
他们在去隔壁超
他眯眼，了然道：“你通讯录里如果有见不得人的也就我了吧。”
鹿妍咽了下口水欲开口，又咽了一下，茫然地点点头，“一路顺风。”
他反问：“不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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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妍见他好像没有多不爽，歉意消去一些，嘴上死不承认：“我没存。”
她不说。
双击home键，方才打开的界面便能一一出现，不难猜出她拿着手机干嘛了，想着给姑娘个台阶，她却惊的又瞪了眼。
凤湘。
熊煦两手抓过她搭在杯上的手，“跟你告个别，我要去上海了。”
他猜：“渣男？”
他手摊她面前，佯怒道：“备注是不是骂我的？”
她憋笑。
熊煦嘴角的笑意放大，将她手心的水珠揩掉，送到嘴边亲了亲，将星微的湿润沾上，轻声说：“那我走了。”
沉云终是熬不住，豆大雨点密密斜斜，急速拍打在窗上，响动清脆。
她刚买的茶也不要了，跟着他走到门口送他，“你怎么来的呀？”
“哦，”她举起手机点进通讯录，“我把一些见不得人的东西删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