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太太挎着小行李袋,顶了一张五彩的花脸,她在晚礼服外面胡乱地披了件风衣,说后天早晨会坐第一班火车从巴黎赶回来。
就这样,在沈氏夫妇的纸婚纪念日上,沈太太和表哥双双入了洞房。
第90章雨林<与我同罪(草莓炒糖)|脸红心跳
她未曾留下只言片语,因此它显得异常高贵清雅,不食人间烟火。她在半小时内集齐了百来条艳羡的好评,呼声最高的那人是她爹。
“我记着了。”
“别意气用事,至少先去洗把脸。”
沈太太说旅途虽短,却很有收获,她冷静下来想一想,如今谁还没点难处呢。远的不提,就好比说钟叔,他妻贤子孝,可每回带出来吃酒的女人亦不是同一款的。
他接过她手中的行李袋,贴心地把买好的早餐递了上去。
“万一撞破了,那女的脑子一热,就会把你往死里打。”
沈伽唯说不生气就好,他请她赶紧回家洗洗,大清早的闻着身上味道挺奇怪,一股子男士沐浴露的爽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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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伽唯简单地回了四个字。
“你觉得我瞧着不干净,自然有人不在乎这些!”
他们亲昵地挽起胳膊回了家,沈太太反手就传了个十指紧扣的照片上网。
她打的不是时候,直接闯入了语音信箱,这节骨眼上,表哥的黑手却趁乱伸进了她的底裤。
“好,那你早去早回,后天我们还要陪钟叔去南安普顿。”
大晚上的,他俩凭真本事狠狠干了一架。衣服扯坏了,耳光也甩了,彻底消停之后,两个人就站在一地的花瓶碎片里,喘着粗气凝视彼此。
临走前,她对天发誓不会给他打电话。可是到了隔天深夜,她又在表哥怀里一边念着左岸芬芳的伊甸园,一边拨通了沈伽唯的手机。
表哥是个成熟透彻的男人,他以事实结合理论,苦口婆心地一顿劝,她心头那股不平的气立马就消了。
远在伦敦办公的沈伽唯知道也不知道,他胸襟宽广,在清晨的火车站接到妻子时,完全看不出来受委屈的样子。这位新官上任的绿灯侠,衣着简素洁净,从头到脚皆是一派神清气爽。
他们激情四射,边哭边操,从一垒跑到三垒,再一举操出了湿漉漉的界外球。
彼时,沈伽唯正恍恍惚惚地躺在床上发梦。他腰上忽而一沉,裤链一松,紧接着,就有人将那根东西从他裤子里掏了出来。
幸得表哥多插的这一腿,沈先生和沈太太越发各自为阵,举案齐眉。他们相敬如宾,时常分开旅行,这对夫妻在机场拥抱告别,约定圣诞假期过后再去拜会楼老爷。
“”
她听过以后,表面冷静,实则心中暖流不歇。
她问他同去那个海岛逍遥的,都有哪些牛鬼蛇神,毕竟他瞧着也不像个长情种,她很想知道新人究竟是圆是扁。
她听到他欲念难忍的絮叨,他说自己做梦都想和她困觉,他不是人,一看到她哭得梨花带雨,那不服管的家伙就硬得像石头。
“没关系,她和朋友出去旅游了。”
第90章雨林
他们同吃同住,
她指着沈伽唯的鼻子骂,哭诉自己不仅仅是把他当成一个门面,她喜欢他,非常非常喜欢他。沈太太披头散发,脸上挂着两行染花了的妆痕,她大声问他这样做是否值得。
“旅游也可能是幌子。总之小心驶得万年船,我们不要让你表嫂难做人。”
沈伽唯以为,那晚的沈太太是很漂亮的。
告诉医生,此事酝酿已久,断然不是一拍脑袋就决定的。他的妻虽然看着温顺贤淑,却也会蹬鼻子上脸。比方讲,从慈善晚宴归来后,她竟生出了趁醉强行骑乘他的念头。
她躲在卫生间里悄悄地翻了大半天相册,认为亲爹所言不虚。
他脚心有割裂的剧痛,他点头说值得。
托他的吉言,这群老人便再度重逢了。
他说这份感情是真爱,所以他现在提枪上阵便不能叫做犯罪。
“其实,就算在外面开房也是好的,为什么非要去家里睡。”
表哥勇敢地扑倒她,坚称他已无法再忍下去。
他们是真夫妻,他们床头吵架床尾和。
他满心欢喜,低低地叫了声小然,便准备扶着它开工。
老头子大赞这张照片温馨低调,由内而外透着质朴真情,和从前拍的那些垃圾都不一样。
岂料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他竟在醉笑中看到了撩裙子的沈太太。贞操和牌坊是什么东西,沈伽唯不知道,他只知道那许久没练过的擒拿手又给急出来了。
她曾对他心有妄求,因此她在他面前始终不够游刃有余。而她一旦放下了邪念,简直圣洁到浑身都在发光。他看着妻子疯狂地往行李袋里塞衣服,提醒她不妨等到天亮以后再走。
他说,都是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