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离开之后,其他人好像也没了就在这里的理由,一个两个也慢慢离开了。
裘寻傅幽幽睁开眼,一动不动地直勾勾钉在裘章狞恶的脸上,眼里闪动着奇异的光彩,“您明明知道,也知道我的条件是什么的……爸我想肏您,肏您的屁眼,用您的屁眼换公司的将来。只要您答应,公司就会没事,所有的困难都会解决,一切完美如初……”
裘寻傅已经被血糊住看不见眼前的一切,苦痛地承受砸在身上的拳头,慢慢地,他落了下势,脸上又受了一记重拳,顿时耳边嗡嗡作响,脑子一片空白。
只有无尽的泄愤才能让他清醒地脱离痛苦不堪的源头。
裘寻傅本就不在意什么真正的家人,真正的家人在他嘴里说出来就像一个天大的笑话。裘家对于他来说,丝毫没有价值,它只是一个游戏,玩弄于鼓掌之中的一个好玩的游戏。
这将他拥有过的一切感觉都变得平庸无比。
看着自己的堡垒覆灭。现在裘寻傅跟他在这儿讨饶不过是戏耍他这份老脸罢了。
裘寻傅因为疼痛,浑身抽搐了一下。
他倒在地上,脸色与头上的鲜血映衬着,像死人一般白,“……爸,您是真的不知道我要做什么吗?”
他听见裘寻傅再次响起,并带着欢悦的声音说道:“谢谢爷爷,谢谢爸,我一定不会……让你们失望的。”
所以裘章也不会可笑至极地说什么我们还是一家人之类虚情假意的话去求裘寻傅收手。
哗的一声,餐桌猛然抖动,餐桌上每个探究的眼神闪着光看向来远处。裘章看着这桌上的一张张脸转向自己,一种说不出的厌恶,突然塞满了他的心胸。特别是对着裘寻傅那张恶心的脸,喉管犹如被撕扯破裂一样,灌满辣椒水般火辣辣的反胃。
裘章站在他的上方,双目阴狠,猛然飞起一脚踢向他的肚子,肚子里的器官仿佛瞬间移了位,裘寻傅脸色煞白,闷哼一声,头霍地被提拽了起来,裘章那粗砺的手掌抓住裘寻傅那半长的头发,对着墙就是哐哐乱撞,好像他手下的脑袋就是一个皮球似的。
他在大厅呆了一会儿,便上了楼梯。
他的手传来了阵阵凉意,是裘寻傅之前的伤口崩裂了,渗出来的血濡湿了他揪住头发的手,滴滴答答的顺着他的掌心落到地板上。
最终,裘寻傅还是如愿地留了下来。
上方毫不迟疑袭来了紧迫的压力,裘章咬紧牙关,他全身一跳,低吼着钳制住对方,拳拳殴打在裘寻傅的脸上。
耳边是尖锐的哭喊,声音像被拉扯变形扭曲般越拉越长,嗬嗬嗬嗬地,消失在他的耳膜上。
裘章眼里映着子发生的一切,只是裘老爷子的表情在裘章的心上如同一记猛捶,他的脸色黑里透着紫,他的眼珠就要爆出似的。
还没得他在楼梯口拐角上站稳,裘寻傅就感到一阵猛力将他的身体拉扯甩到坚硬如铁的墙壁上,发出肉体撞到墙上嘭的轰然一声,裘寻傅像一片破落的风筝飘落而下。
在这不久,这种感觉,他能体会得更细致,更彻底。
一切话都说尽了,什么法子也每个打了水漂,最终弯弯绕绕被兜回了圈子。裘寻傅现下骑着他最后的一点脸面,给了他一个台阶下,生怕裘老爷子不识趣。
裘章眼前一黑,蓦然狞笑。这不可能,这不可能!滚他妈的裘寻傅!
好似盘子里盛的是炸药,刀叉上叉的是炸弹,杯子里装的是硫酸,呈上来的带着看不清的色彩,是黄的,绿的,黑的,形状是方正的,圆锥的,长边的,每一个人都难以下咽,毫无食欲。
裘章的眼里拉满了血丝,手上的动作越来越狠,强烈的恨意笼罩着裘章的整个灵魂,他的眼珠子几乎都要滴出血来,歇斯底里地嘶吼着:“裘寻傅!你到底要干什么!你到底要干什么!”
裘章忽然身子一歪,防不胜防的猛击将他的小腿折跪在地上,全身软瘫地倒在地上。
突然,餐桌上发出一声尖厉金属刮擦的怪叫,白净的瓷盘上刺耳的厉声,刺激着人类脆弱的耳膜。
裘章面目铁青,撂下东西,一口东西没吃,大步离开这里了。
裘寻傅慢悠悠地叉起肉送进嘴里,指尖略微的发抖,视线射进裘章离开的方向,肉块渐渐在嘴里碎裂。他忍不住红了眼眶,这种左右着他父亲情绪的感觉,真是太美妙了。
裘寻傅用完了晚餐,和不知裘家发生了什么水深火热的事情的溪溪玩一会儿。溪溪的母亲,周婧华还不能接受这件事情,他也只能假惺惺地安慰她之外,其他什么也不会做。
啪嗒,裘老爷子杵着拐杖敲在地板上,梗着身子,就倒在了轮椅里,直瞪了眼睛,只是喘气。
参加了这顿各怀心事、剑拔弩张的晚餐。
他的嘴角噙
裘寻傅只是一个猪狗不如的畜生而已。
他知道是谁,他知道裘章是一只凶猛的虎豹,而不是软弱可欺的小猫,惹急了他,宁可鱼死网破,厮杀缠斗,也绝对不会让任何一位对手如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