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祐同居四个月以后,我还在为一件事常常百思不解,那就是书房的保险柜里到底放了什么。
祐吻着我还在细微颤动的腿心,说的含糊:“上面有两道密码锁,你打开就能看到了。”
我爬过去拿起随手扔在地上的手机,接通,夹到脖子,又回到保险柜前。
我知道他想做什么,拔腿要跑,他已经拉住我翻身把我压在书桌。
但我根本不知道密码。刚开始输了我的生日,输了祐的生日,围绕着生日来来回回输,怎么都不对。又觉得应该输交往纪念日,但那都是学生时代的事情,而且除了生日我对纪念日什么的根本不上心,压根想不起来。
她明显一滞,语气变得平淡,好像毫无兴趣:“挺好啊。人不错,长得帅,工作也还好,也留过学。”
任柠芝根本没听我在说什么,还在酸徐致朔的新工作。
我将闲着的耳朵凑到保险柜上,一边拧一边听,但并没有电影里那样,快要开的时候会有“咔哒”一声。
他捏着我的脸,也很不满:“你早上也吃过饭了,中午不也还要吃。”
我这么说了,祐连讶异的眼神都懒得给我,推着我:“你太沉了,从我身上下去。”
我叹气,打断她:“任柠芝,你这种心态很不对。徐致朔有什么错?你不能老用酸兮兮的心态打量别人的成功。还有,作为局外人,你这明显就是对他太过在意了。从小学到成人,你再迟钝也该开窍了吧?”
我吓了一跳,没想到她会问这个。
他直接捉过我的手,一根根舔过去,“我也是吃饭,只是一顿不会饱。”
“不过,不知道是不是我多心,我总觉得他对他妹妹,已经超过正常家人的关心范围了。一般来说,妹妹和哥哥会好到出去玩的时候住一间房吗?”
正当我一筹莫展,想着要不等祐不在家直接请个开锁师傅上门的时候,手机响了。
事后看着他熟练地给避孕套打结,我已经精神恍惚,却还记着话题:“所以……那里面到底装了什么?”
“你高中的时候不是特别喜欢他吗?以你的性格,我还以为你是那种会跟对方求婚的人。”
“我偏不。”
我只能掉转话题:“和相亲对象怎么样?”
他要说不愿意怎么办……
我出了书房,左右都找不到祐,看到落地窗旁的钢琴,心里一动走了过去。那张祐之前想要扔掉的相框摆在上面,隔着玻璃,祐的母亲正微笑着看我,我伸手摸了摸她的脸,不禁在内心感慨,如果她还活着的话,也许就能跟她聊很多关于祐的事情,也能让她帮我出出主意了。
我匆匆挂了电话,将保险柜的事情抛到脑后,开始思考求婚的事宜。
我使了大力去推他,都把他的脖子挠红了,居然还是纹丝不动。
为了不打扫惊蛇,我打算先旁敲侧击地问下。
求婚吗?我跟祐?她这么一问,我才突然反应过来,是哦,原来还可以这样。
我放弃,拿过手机开了免提,任柠芝还在说着徐致朔的种种“劣迹”,无非是留学回国以后,穿得好吃得好用得好,连工作都好,她嫉妒得咬牙切齿,想和他同归于尽。塰棠魰吪盡洅:нǎΙτΛnɡSんひЩμ(塰棠圕屋),
她沉吟:“也是……”
祐一挑眉,“好,那就做点别的。”
我想着要挂断电话,突然听见她问:“你和现在男朋友交往这么久了,还不打算结婚吗?”
不过最最最重要的是,还是先想要问问祐对于结婚的意愿。
我还想狡辩,但根本不是他的对手,没几下,就在他的攻势下失去自我,被吃干抹净。
我被问住,想了想:“你问我?我跟你一样也是独生子,怎么会知道……不过家里人住一间房也没什么吧?尤其是资金预算不够或者没有空房间的时候……”
“喂!林杏初,你听我说!”任柠芝的话就跟炮弹一样朝我击来,“徐致朔那个家伙,他的车居然是Ma!简直岂有此理!你说他的车是自己买的,还是傍上了哪个富家女人家送的?”
偷户口本,应该不违法吧?
我求饶,很不满:“你昨天晚上已经来过了,为什么还要来?”
刚开始我以为是钱,毕竟电视剧里不都是这么演的吗?不论好人坏人,总会放十几叠钞票在里面。心情好的时候,拿出来数一数闻一闻,心情糟糕的时候,更要拿出来在桌子上摆好一排,细细嗅着,感受金钱的魔力。或者是那些有钱的资本家,以备不时之需留在里面,美其名曰“现金流”。再或者是劣迹斑斑的贪官,无法处理赃款,只能堆在里面,等到哪天伏法时全部充公。
一听这个“也”字我就知道她又拿谁为标准在比较了。
本来我还不太好意思,听他这么一说,脸皮立马厚了十倍,抱他像树袋熊抱桉树,坐在他的腿上朝着他嘿嘿笑。
“因为那是吃饭,吃不饱肚子会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