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殊还是摇头,他对争名夺利向来没兴趣,从小,名利对他来说就太易得了,他随便杀了几个高手,就名扬江湖,随便做几个任务,就成了右使,太容易了,要是林知若的心思也这么简单就好了。
这时,晋殊是应该对她细讲讲的,有些事情他弄不明白,林知若却是可以理清楚的。
晋殊:“……”
正好苗启望拉了拉他,像是有话要和他单独说的样子,晋殊连忙装作无事发生,跟着她走到角落里。
苗启望见他这副态度,愕然道:“这就是要变天了,你没点儿打算吗?”
这时一餐饭也吃得差不多了,连觅已经不在桌子上,而是悠悠闲闲地倚着栏杆往楼下看,看了一会儿,忽然感叹:“都中最近也太乱了,一会儿闹采花贼,一会儿朝廷官员遇刺,街面上多了好多江湖人,总觉得有什么事儿。”
晋殊懒懒地翻了个身,忽然声音小小地说:“好开心!”
我不去了!
她身后,晋殊已经起身去沐浴,进浴房前,他先去锁了门。
门闩摩擦的声音让林知若脸上一热,果然,片刻后晋殊出来,又是一丝不挂,径直跑过来,从背后将她抱个满怀,迫不及待地冲着她把嘴撅起来。
包厢外忽然传来苗启望的fangdang笑声,晋殊眼睛一亮,扭头很大声地叫道:“蝎尾针!”
林知若故意装作不见,惹得他急了,伸手扳她的脸,她才憋着笑扭头,亲一下他r0u嘟嘟的嘴唇。
“等等,”林知若掏出帕子,“先把手擦了。”
晋殊还嫌不够,把嘴撅成个鸭子样,拼命往她唇边送,一点矜持都不懂,b得林
苗启望有些惊讶,这么大的事,教主和秦门主接连好几天密谈商议,韩娇娘也全程参与给意见,晋殊身为御煞门右使,地位和韩娇娘一样,竟然完全不知情。
林知若淡淡地扫了他一眼,没说什么,晋殊却觉得她已经知道了。
她从来都和nv孩子关系更好,这时却单独拉他来说,显然说的是江湖上的事。
林知若早听得惯了,低头继续往手上涂珍珠膏。
最终替哪边做事他一点都不在乎,也不关心,只想找机会再嗦一口酱汁,然而林知若一直望着他。
晋殊不假思索地摇摇头。
“是你们?”苗启望果然推门进来,而林知若也立刻起身去迎她。
虽然她知道这种境遇完全是晋殊自己的x格导致的,但晋殊现在是她的朋友,她难免失了客观,在心里为他鸣不平,便凑近了在他耳边道:“就是这位和这位,两边都来人了,教主和秦门主正在商量,到底要替哪一边做事。”
林知若对他的小动作一目了然,微笑道:“苗姐姐跟你说什么呢?”
“那事儿你听说了吗?”苗启望压低了嗓音。
待一觉醒来,早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他的小道消息不算特别灵通,一来没兴趣打听,二来他在江湖上也没什么朋友,别人互传消息从不带着他。
这句话晋殊听见了,却没在意,他此时的全部注意力都放在林知若身上。
她说“这位和这位”时,一位手指东方,一位b了个四。
他吃不下了,但嘴还馋,就想偷偷嗦一下手指上的酱汁,可林知若一直不准他这样做,说病从口入,他只好静待时机。
晋殊逮到机会,赶紧把手指塞到嘴里,没想到苗启望不和林知若聊天,直接冲着他来了。
此时天已昏h,烛火初明,院子里争着烧水的小丫头们细碎的嬉闹声随着晚风传入他耳中,房里,林知若已换了睡袍,正坐在妆台前涂抹那些用来润泽肌肤的瓶瓶罐罐。
她走后,晋殊一转身,看到林知若已经走了过来,顿时慌了神,两只手自以为不着痕迹地背到身后。
苗启望算是明白秦门主为什么不带他参与这件事了,她撇撇嘴道:“行,那你继续吃吧。”又跟其他人打个招呼,就匆匆离去。
回到琳琅馆,看到带着人在院外巡逻的黎峰时,有什么东西在晋殊脑子里一闪而过,但他吃得太饱了,在回来的马车里,就已经昏昏沉沉地要睡觉,这时就只顾着急匆匆地上楼,钻进林知若房里,一头栽倒在榻上,沉入了梦乡。
镜前的林知若听到了,淡淡一笑,也不去理他。
近来晋殊总是莫名其妙地说这句话,吃点心也“好开心”,午睡醒来也“好开心”,坐在池边喂鱼也“好开心”,反正寻常日子里任何一个琐碎的细节都能让他快乐起来。
晋殊心不在焉地“哦”了一声,太子和四皇子争斗已久,不久前传出皇帝有恙,他们自然是要你si我活地掐起来了。
晋殊慌忙把手藏到身后。
一番毫无意义的争吵过后,赵如嫣把盘子端到了离晋殊最远的地方。
但这时的他完全没意识到这一点,只是含含糊糊地一语带过,随即转移了话题:“没什么,我去方便一下。”说着就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