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惜去了他的办公室,叫了一声:“黄叔。”
一拍即合。
这里的气候温暖,在院子里她也不用怕会受凉,正躺在院子里打瞌睡呢,外间传来小姑娘清亮的声音。
“对,不要跟任何人透露你的行踪,跑得越远越好。”
“出去?”
黄所长犹豫了许久,终于开口:“之前制造你父母车祸的那个人,过两天就要刑满出狱了。”
这个主意简直正中阮惜的下怀。
“他一向凶戾成性,据监狱那边传来的反馈,我看他出来之后还是不会消停。”黄所长的眉头紧紧拧着,“听闻他似乎在筹谋出狱之后的事情,我怕他出来之后会继续对你打击报复。”
没人知道。
阮惜洗完澡出来,裴墨和厉一澜都在卧室里,那姿态要做什么不言而喻,然而她也还记着医生说前三个月不能同房的事儿。
虽说这个理由不是长久之计,但是先把眼下度过去再说吧。
虽然食物色香味俱全,但是阮惜心里存着事情,一直低头食不知味,自然也就忽视了时不时拿着红酒到处晃荡的厉一澜。
黄所长满屋子踱步在想着办法,最后终于看向阮惜:“依我看,你要不先出去避避风头吧。”
阮惜就这么住了下来。
阮惜考量了一下,坐着车到了汽车站附近,在汽车站外面的黄牛处磨蹭了一下,然后就半推半就地坐上了黑车。
阮惜说得隐晦,裴墨和厉一澜却哪能真的听不懂她的言下之意。
她特地还买了个摇椅放在院子里,闲暇无事的时候,就坐在葡萄藤架子下摇啊摇。
见到阮惜回来,厉一澜有些不自然地咳嗽一声,然后继续看向电视。
这下阮惜慌了神,一时间又怒又怕:“那怎么办?”
裴墨问:“医生怎么说?”
刑期已经满了,不可能再把他关上二十年。
厉一澜长臂拉住阮惜拉到怀中,低头就要吻上阮惜的双唇,却被阮惜的手覆在了嘴巴上抵挡住了攻势。
冷不防听黄叔提到这个,阮惜怔了一下。
这里气候适宜,民风淳朴,物价也便宜,阮惜和粉店的老板娘打听了一下,然后就在离粉店不算太远的地方附近寻了一间屋子。
平时看阮惜不显山不露水的,然而这时候她的思虑就全体现出来了。
这里没有城市里的高楼大厦,普遍都是平房,阮惜找到的这个地方还带了个小院子,租上一年的租金放在城市里撑死也不过能租上一个月,阮惜很满意。
正在愣神,又有人说黄所长叫了她过去。
她为什么要跑
她刚刚还在忧虑怎么能将自己怀孕的事情瞒天过海,现在黄叔就提出让她去外地避风头,阮惜没怎么思索就同意了。
隔天,阮惜早早地起床去上班。
他哪次不是这么说,最后却都要折腾得她半天下不来床。
阮惜顿了片刻,说:“明天就该上班了,我今天想早点休息。”
首先飞机火车和大巴都不能坐,这些现在都是实名制了,裴墨和厉一澜手眼通天,很轻易地从票务系统里可以查到。
复工的第一天,来办理业务的人并不多,阮惜打着哈欠便有些走神。
她去了哪里?
阮惜拒绝着,生怕又生变故,撇下两个男人兀自在床上蒙头睡了起来。
就是还留了一个疤在那,最近淡了些,但是想恢复如初是不可能的了。
她昨天虽然睡得很早,但是却睡得并不安稳,梦里光怪陆离做了一些很不好的梦,醒来了却什么都不记得了。
其实阮惜自己也没有目的地,就是走哪儿算哪儿,也多亏她肚子里的孩子经得住折腾,经历了流离颠簸依旧安然无恙,最后她转了好几趟车,到了这里。
阮惜本来只是在这里歇歇脚,填饱肚子继续上路,吃了一碗粉之后被良心的物价和淳朴的民风感动,粉还没吃完,她就决定就在这儿落脚了,不走了!
阮惜如常地上了一天班,下班的时候顺路从银行里取了几万块现金,回家之后简单收拾了两件衣服便趁着夜色便离开了D市。
“挺好的,没什么问题了。”阮惜答。
黄所长本来坐在椅子上有些晃神,被她这么一叫才回了神,问她:“你身体恢复得怎么样?”
“就一次,不会很长时间的。”
晚饭时候裴墨叫了不知道哪家饭店的外送,和阮惜平时用手机app点的显然不是同一个档次,送到的时候都还很温热。
这是西南边陲的某个小镇。
“阿姨
“叫我注意休息和保暖,又开了点药。”阮惜将手里拎着的药放下。
“我跑了一天医院,真的很累了,我现在想休息。”
当年她父母车祸的时候,幕后黑手虽然策划了整件事,但是最后却只判了十几年,算了算差不多到了时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