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就是马桶。
安萝狼狈地爬下床，还未起身，手腕便被男人捉住，他掌心燥热，带着安萝的手放到皮带金属扣上。
“我喝醉了。”
“你没手吗？”安萝再一次刷新了这个男人的下限程度，硬不起来也要羞辱她，“别说喝醉了没力气，你还能说话，就没有到大小便都不能自理的地步。”
房门虚掩着，贺昭没进去都能闻到酒气，敲完门朝里面问了句，“看见安萝了吗？”
安萝双手抵在男人胸口用力推了一下，没推开，正要曲起膝盖攻击男人下盘的时候，外面忽然传来敲门声。
！”
“我是要洗澡，你想什么呢？”
安萝转身往外走。
“都说了生理期，你恶不恶心，”安萝反应很大。
安萝再好的脾气也觉得烦了，“又干什么？”
贺西楼勾唇低笑，沙哑慵懒，“倒也是。”
男人体温高，又是一身酒气，哪怕隔着一段距离都是让人神经烦乱的存在，安萝并不想和他有任何的身体接触，可又看他躺在床上眉头皱得深似是极其不适，万一吐了还得她收拾。
贺西楼大约是觉得扫兴，摸到她腰间的大手停着没有下一步动作，一分钟后，从她身上离开。
“解决生理问题，”贺西楼搭在她肩头的手顺着骨骼往下，一直到手腕，握住她的手带到下腹，“掏出来，帮我扶着，不然会尿到裤子上。”
“我是你领导。”
贺西楼被逗笑了，睁开眼，女人的轮廓在眼前隐约模糊，鼻息间还残留着属于她的香气，丝丝缕缕。
安萝僵了一瞬，摸到某件坚硬物品的手握紧，下一秒就要往贺西楼脑袋上砸，却在几秒钟后不动声色地把手收回，垂在身侧。
他醉得深，身体沉重，翻身躺到旁边后安萝的呼吸才顺畅了些。
月光微弱，透过薄纱窗帘落进卧室，渗入淡淡的青色，门开着，走廊灯光明亮，她逆光站在暗色里，一只手背到身后在桌上悄悄摸索着什么。
“那就尿裤子里。”
贺西楼躺着没动，直到安萝不情不愿地走近，他才配合地坐起来靠在她身上。
“我没有义务伺候你。”
“回来，”贺西楼‘啧’了一声，“先扶我进浴室。”
他站不稳，淋浴是不可能了，安萝一边扶着他一边艰难地给浴缸放水，溅了她一身水不说，还被被推得踉跄地往后倒，后脑勺撞到墙壁，耳朵里嗡嗡地响。
“我还没有正式入职。”
“帮我脱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