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这一层这不是滋味的滋味里,还夹杂了一些他更弄不懂的东西。
他想,其实暑天到底还是有暑天的好处,因为有蝉,所以屋里再静,也不会觉得冷清。
似乎是为了呼应他的混乱,外面的蝉声一阵响过一阵,闹的不行。
烟云笑道,“哟,哪门子的臭脾气。从前连饭都吃不饱,现在倒是蝴蝶酥也不放在眼里了。不要拉倒,我喂狗去。”
送走了社生,烟云舒了一口气,眼睛忽地瞥到那袋吃剩的蝴蝶酥,便拎起来给小暑,“给你吃吧。真是的,天那么热,这个巴子还买这种东西。”
小暑垂着头,雕像似的站着。
小暑仍是不响
他从前是不大懂这一层的,这一年开始有点懂了,不知为什么,却觉得比从前被她打骂更加不是滋味。
烟云便不再去理他了,款款地坐回到沙发上去,把头侧靠在椅背上,看着房间的某一处阖了眼想起了事情来。
小暑刚来时,烟云是存心要给他一些下马威,所以动辄的就打他骂他,到了现在,她已不大发火了,偶尔对他揶揄几句,嘲弄几句,也都是半真半假,带着些逗孩子般的意味。
小暑不说要,也不说不要,只是不搭理。
把话说得这样明了,也只好拿着东西出了门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