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课桌里装了很多乱七八糟的东西,零食、小说、玩偶,就是没有几本学习资料,后面空着的课桌也有不少他的东西。
下学期就不坐这儿,他得早点开始清理。
我和傅以匪准备下学期去读高三。
首都大学。
傅以匪穿着很少,和秋天穿的差不多,简单的衬衫和长裤,就多了一件毛衣外套意思意思。
司念率先开口,问傅以匪:你们俩怎么回事?
万一冻出个病来怎么办哦。
他本来就打算去A大的。
司念挑了挑眉:可以啊,那我也就去首都大学吧。
傅以匪想了想, 简要地说:我追求他, 他同意了。
今明两天是期末考试,班里的同学能多早到就多早到,争取多复习一会儿,叶止和傅以匪是最后两个进教室的,时间还早,可是教室已经坐满了,每个人都在大声背书。
真好。
司念勾住他的脖子,凑到耳边吹了口气,压低声音道:男人不能说不行,我让叶子给你补课。
叶止和傅以匪是一个考场,就在楼上。
卜星问道:已经考虑好学校了吗?
叮铃铃
卜星气得把炸馒头塞进他的嘴里:屁话这么多,吃你的去!
卜星皱巴着脸,他的成绩不差,但是离首都大学还差了一大截。
司念也不知道怎么想的, 眼神往下移了移,盯着叶止的肚子。
叶止咬着吸管,笑得眉眼弯弯。
他们俩感情好,叶止就放心了。
看见他的模样后,傅以匪不禁轻笑出声。
司念的目光在叶止和傅以匪身上来回转。
司念耸耸肩, 露出一个痞痞的笑容:但是你也没拒绝啊, 老、婆?
第一门的监考老师是裘尔,还有一位高三的语文老师。
铃一响,所有人你挨着我我挨着你走出教室。
公交车上坐了不少拎着菜篮子的大爷大妈,看到叶止和傅以匪两人后,小声讨论起来。
所以这顿算是我们的家属饭?
* * *
考场的其他同学对这两个学霸有所耳闻,以为是学校为了避免他们帮其
叶止的目光在司念和卜星身上来回转。
今天穿衣服花了他不少时间。
也是关于我和傅以匪的。
傅以匪上前一步,站到叶止身前,为他挡住风,顺便给他整理了衣襟。
叶止笑了笑:我们俩就先去大学等你们了,学弟们。
司念看向叶止,调侃道:我都不知道你们什么时候在一起的。
叶止太了解司念,无奈道:你瞎几把想什么呢?!我是男的好吧?
年轻人又不怕冷,很正常的。
叶止坐下后没有复习,慢吞吞地开始收拾书包。
我不行,我考不上,太难了。
寒潮来临,本来暖和的A市一下子步入了冬天,树梢枝叶上的露水结成了冰,绿化丛也披上了一层白霜。穿着薄衫的人们纷纷换成了毛呢大衣、羽绒衣,怕冷的人把自己裹圆滚滚的,像熊一样。
有的年轻人就是要风度,不要温度。
司念低头,看了会儿卜星,认真地说:那我就改成A大吧。
岑湖不打算离开A市,他笑道:我就A大,以后可以去首都找你们玩。
太可爱了。
卜星能治住他真是太好了,叶止轻咳一声, 继续说:那个,我还有一件事要说。
为了和你们说这件事, 等会儿出去说吧, 我要先放个水。
他们的试卷也是单独的,高三的试卷。
叶止穿着里三层外三层,还多穿了一条棉毛裤,带着帽子和耳罩,整个人都肿了一圈,走路都有些僵硬。
卜星和岑湖眼观鼻鼻观心, 一个害羞,一个害怕。
五分钟后, 火锅噗呲噗呲地冒着泡,烧烤炉上的肉片已经焦了, 五人端坐在位置上,没有一个人动筷子,气氛诡异地服务员频频路过, 生怕他们打了起来。
叶止微红着脸:我还不知道你和卜星怎么回事呢。
裘尔看见他们俩后,指了指讲台两边的位置:你们的位置在那儿。
司念因为单亲家庭的原因, 从小脾气就不怎么好, 谁惹他不高兴就动手打人。
他是体育特长生,文化课的要求不高,稍微学一学首都大学的确不成问题。
司念卜星岑湖三重奏:什么?!
司念笑道:谁让他是网上欺骗我感情了, 不得把自己赔给我么?
叶止白了他一眼:快走快走,要迟到了。
卜星羞恼:谁欺骗你感情了!明明是你自己整天老婆老婆乱叫。
卜星连忙说:那我和岑湖一起,你们去首都吧。
有人开了窗户,一道凌冽的寒风吹了进来,叶止连忙缩了缩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