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李望舒,你倒也不是完全没有心的人啊。你这么一来,搞得我好不懂事一样。
李望舒那种狡黠的笑就又回来了,她压低了声音说我新办公室有个休息间,有张床,不太大。休息间只有我有钥匙。
“你到底去不去?”她笑着瞧他,手指在耳侧轻轻拍着,“去不去?啊?技术部的王翊。”
其实还有两个菜没上。
王翊当时损完她,就从背后“唰”地拿出一个纸袋子,里面装了俩塑料饭盒。上面一个菜是地叁鲜,下面一个是水煮肉片。
“怎么呢?”
“那个是真好吃。”李望舒评价道。
王翊却抬手招呼服务员,“买单。”
王翊也点头,“我也好多年再吃过那么好吃的地叁鲜了。”
“那咱办点儿懂事人该办的事?”
李望舒乱石铺街了这么好半天,其实就是为了把那句真心话不那么突兀地讲出来。她其实很紧张,却还得装着很不经意地讲,“其实你对我的好,我一点儿都没忘。别人对我好,是好多的爱分我一些;你对我好呢,是本来就没多少爱,又想着要攀比,想胜过别人一头,让我觉得全世界就你最好,就一赌气把所有的都给我了。”
“地叁鲜一般吧,水煮肉片好吃我记得。”
王翊扬扬手,慢悠悠地讲:“非要跟我拧着来。”
这么孤注一掷,就难免偏激,难免患得患失。
王翊再看她时,眼里多少就又有点发亮的神采了,只是还要掩着。
从饭店给你带个菜,从开始吃就给你打电话,一直到吃完你都不接。”
王翊低头一看,自己果然还挂着工牌,于是就取下来卷了卷,扔给李望舒,让她放包里。
王翊说,等等吧。至少把饭吃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