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可以跟FBI的人详细聊聊,他们手里说不定有你所不知道的新情报。”老伙计乐呵呵地拍了拍他的胳膊,“也不知道
伯纳诺从警车上下来,吉尔伯特自觉地发动车辆往停车场开去。
“今早的事故……”温蒂嘴里含着糖果,吐词有些不清晰,“到现在也有好几个小时了,网上最早的报导甚至出现在我去找你之前。”
老福特适当流露出几分关心来:“哦?”
“还能怎么样?”伯纳诺无奈地笑着,半郁闷半开玩笑地回应道:“不就跟感觉自己知道了很多新信息,但没一个能真正用上的。”
“……”老福特沉默了好久,才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天呐,抱歉,我不知道你这么反感那些举动。”
“啊……哦……”老福特闻言顿时卡了壳,好半晌才反应过来,发起了“恶人先告状”的质问:“——你为什么不早跟我说?我差点就要冲到你家去告诉你这个消息了。”
“嘿,今天怎么样?”一名老伙计看到了他,抬手跟他打招呼。
老福特笑呵呵地写了张单子,随手放在了经过的服务员手里端的餐盘里,一边慢腾腾地清理着,一边跟他闲聊:“忙着谈生意去?”
“那你倒是告诉我你究竟多少岁啊……”老福特一边咕哝着,一边将电话塞回防水袋里装好,放入马桶后方的一处空洞内,再将掩饰用的瓷砖原封不动地盖上。
温蒂说完这话便挂断了电话,只留下厕所里的老福特对着手里的防水卫星电话一脸懵逼。
温蒂十指如飞地操作着键盘,在纯黑的屏幕上输入一行行代码。
“你不知道吗?”中年男人有些惊讶,“说起来,那人还是你介绍的呢。”
被一道气压门所隔开的狭窄地下室内,昏黄的灯光盈满了房间,照亮了塞满整个空间的铁黑色机箱和那个盘腿坐在一堆软垫上的叼着糖果的红发女孩。
他一边哼着歌,一边来到了距离门口最近的那张餐桌边,清理起来。
“我‘本可以’早点告诉你的,就像你‘本可以’不用纸给我传递消息一样。”温蒂笑得咧开了嘴,后槽牙稍稍用力,咬碎了口中的糖果,糖果与牙齿碰撞的声响被耳麦收录进去,成为了声音的噪点,令她的声音听起来有几分失真的感觉,“如果希望我今后都及时跟你同步情报,那就请你不要再借着传递情报的机会让我吃纸,劝我谈恋爱,找男友。我们只是同事,并没有熟悉到那样的程度。”
老福特清理餐桌的时候,余光看见门外有一名穿着西服的中年人急匆匆地朝餐厅走来。
在他清理的时候,那名中年人匆匆走到了餐桌边坐下,也不看菜单便道:“福特先生,给我来一个芝士牛肉堡和一份大薯条,多放生菜。”
“我知道这是你角色塑造的需要,也尊重你的工作方式,但我认为我们确实需要一个更恰当的沟通方式。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你记住:我只是看上去十五岁,不是真的只有十五岁。”
“别提了。”对方叹了口气,抽出纸巾擦了擦额头上的汗,“今天早上发生的事故你知道吧?那倒霉鬼昨天才刚到灰鹅镇,想租里奇家的房子。所有事情都谈得差不多,就差今天签约了,结果出了这档事。”
“放轻松,”温蒂打了个大大的哈欠,“我没有先入为主的错误,得到情报的第一时间就通过陆龟2号留在汽车租赁公司的信息确认了他的身份,也已经向上级汇报过了。如果说没什么意外的话,接手案件的人应该已经在来的路上了。”
姜哲秀抿了抿唇,那唇上毫无血色:“我们昨晚才跟他见过面,还是在那样的情况下……而今天……他就失踪了——是,我们是什么也没做,但你觉得……会有多少人相信这个说法?”
设备内置的安全通话通路突然跳了出来,温蒂瞟了一眼来电者的代码,扒拉过耳机挂在头上,选择了接通:“这里是O2,请声明身份及来意。”
“你等等、我们再、再梳理一遍,”朴昌珉咽了口口水,一副竭尽全力稳定心神的模样,“你的意思是……这个‘塔斯克’,根本不是什么蛛网的节点,而是异变防线的工作人员……”
朴昌珉从他不同寻常的语气中听出了别的意思,迟疑地发问:“……什么意思?这跟我们有什么关系?”
警车停在了灰鹅镇警局的门前。
“这么明显的事实,就不要再纠结了。”姜哲秀表现得十分镇定,但不断抖动的脚透露了他内心深处的不安,“我们目前所面临的更严重的问题是:塔斯克究竟在哪里?”
“是我的问题,我听到警方内部交流说是一起酒后驾车的事故,便认定死者不是陆龟2号。”老福特没有任何推诿责任的意思,直截了当地承认了自己的错误:“我会在月度报告中总结这次的错误,但当务之急是要与地方警察交接案件……”
“U9,更新情报。”老福特的声音在耳机中响起,“高度怀疑陆龟2号已经死亡,为今早发生在榆林路的车祸事故中死亡的的福特车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