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开嘴。”他柔声说着，手掌贴在她的胸口，又停在那里，一动不动。
该怎么去形容……
目光无意识地转动，他抬起那只被她啃咬的手腕，狼藉狰狞的伤口，都是被她莽撞撕咬出的痕迹。
从前作为人，她的嗅觉能力有限，并不能闻到他身上的味道，但现在，她闻到了。
她的味觉和嗅觉变得异常，在她意识到之前，本能已经明白，他的血液里藏满了力量。
米迦勒呻吟了一声，按在她颈后的手往下摸，停在她的腰间，撩起她的衣摆。
他的手爬过腰间，艾琳竟然觉得有一点温暖。皮肤的触觉变得敏锐，气流的变化吹进毛孔，他的抚摸让她浑身打颤。
她潜意识地吞咽，将他腕上的鲜血饮入喉中，看着他碧蓝的眼睛，和苍白的嘴唇，目不转睛。
是除了洗衣液的香气之外的，真正属于他的味道。
不跳了。
“永远陪我在我身边吧，艾琳。”
艾琳听到了，可是却又本能地吞进一大口，咕咚一声。
“亲爱的……”米迦勒轻声道，“你要把我吸干了……”
她成了他的同类。
苍白——
艾琳感觉口水像是要滴出来了，她下意识摸了一下嘴唇，摸到了自己的尖牙。
琢的珍宝，眼角隐约弧度，藏着期许和狂热又克制的欲望。
艾琳渐渐意识到了。
他对她微笑。
她捂住了自己的下半张脸。
艾琳直直地注视着他。
她不由自主地松开牙关，茫然地收回手，叠在他的手背上。
甜美，奇异的诱人芳香……
“……你好香。”她不禁说道。
……
艾琳深深呼吸，撑起上半身，抱住他的脖子，下意识凑上去。
心脏，已经不再跳动。
他低头去吮，伤口渐渐愈合，仿佛什么都没发生。
惬意，安静，幽远的气味，带一点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