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什么…?”
“喔,西院侧门。”
明若语毕,提步就走。
“阿娘病了。”
伸手取起里头调羹,入口,再入口,停下。
望向李四。
“三—哥—?”
李四后面的话被封住。
他看一眼李四又转向扑在他身上那男人。
李四二话不说奔去,张伯想阻止都来不及,他没向公子请示就自顾自跑了,张伯有些无措,惴惴瞅向明若公子。
阿谀奉承瞬间终止。
李四杵在原地,怔着,然后提步跟上,“公子,刚刚不是您想——”
“真令人作呕。”
跨出门槛,叫,“三哥!”
“什么?”
“差点让你骗了呢。”
看见西院侧门,李四眼中闪耀出光芒。
“就喜欢这种货色?”
“叱!”
明若头一偏,长睫搧呀搧,望着桌上那碗粥。
“呦?是小四?怎么蒙着脸?”
明若转身,锐色卸不下来。
“有没有去看大夫?大夫怎么说?”
“公子什么意思?”
话从耳边扫过。
柴房??
那男人明显被吓到,愣着,手停下。
“看了,看了,但药材贵啊!”
“谢张伯!”
李四真的慌了,阿娘本来就有肺疾,听见血,更急。
是怎样的「三哥」,能让人如此欢喜?
男人淫色毕露地说,手就捏上李四的臀。想起阿娘,李四忍着,可又难受,抵抗,二具紧贴的身体不停蠕动着。
李四弱弱抬眼。
“做什么?”
“不—”
“公子?去哪?”
李四退了半步,转身想走,却被那男人抓住。
阿娘没事吧?
放开李四,男人立马换上笑脸谄媚道,“呦,这位气宇轩昂的少爷想必是大公子?还是二公——”
“放心,这事交给我,有哥在一定办妥,只要小四乖一点。”
“不行,你不可以!”
“还我!”
奔放的情绪嘎然而止。
男人瞧李四慌张,眉头一垂又说,“咳了一整夜,都见血了。我们那破屋你也清楚,顶都漏成啥样了也没银子修,夜寒露重,阿娘怎好得了?”
肃凉直慑让男人话不敢再多说半句,赶紧抱着锦袋猥琐地离开。
李四甩手,厌恶地缩紧身子。男人炯炯盯着他,“呸—”一声吐掉齿间桂枝,粗掌揪起李四衣领,挨近说,“怎么?不是你三哥就不认人了?是嫌我不够疼你吗?”
室内流出明若喃喃的发音,生涩的频率。对「哥」这个字,他从来很无感。对他而言,那就是个称谓,可有可无的称谓。
门外人回头。
李四想夺回东西,但已来不及,男人握着锦带掂了掂,面露惊色,“小四,行呀,瞧这沉的,发了!”
李四跑得好快。
突然埋怨起宅院。这么大,这要多久才能见到三哥?
怎么会——
被拉着走,李四踉跄向前一望——
低吭一声,明若掐住李四手腕转了个方向,往一旁疾行。
李四好担心。
冲过门廊,越过庭院,他眼珠溜溜一转,忽然止住腿。这动作差点让他摔一跤。他扶住树干,气喘吁吁,快手折下一枝栀子花,将花叶往自个儿颈、肩拍了几下,待身上染上了些许香气后,他继续跑。
张伯见,恭敬打个揖后,下去。
李四揉揉撞上公子身体的鼻尖,后退,但明若却倾身向前。
男人捂住他,手继续不安分地在他身上上下游动,被男人身体强压在墙上,李四动弹不能,男人五爪袭上胸,忽然停下。他摸到李四胸口东西,伸手一掏,睁大眼。
没有头绪,更不知道公子为何生气,李四怯弱地低下头。
雀跃不已。
“放开我。”
李四抓着张伯又问,“我三哥在哪?”
明若倒是没反应。
那人嘴里叼着一根树枝,歪眼瞅着李四说。
男人说着,另一只手就窜入李四腰间抚动起来。
明若忽停住脚说,李四撞上他。
明若公子目光如炬。
李四得救似地抬头,但一望向那声音来源,杵住。
他望着李四衣襟,目色如同衣服一样凌乱。
“你别说了,快去给阿娘拿药,锦袋都给你了,你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