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清然含笑又看了眼姜虞，拎起包，转身关门离开。迎着晨光，背影分外纤细。
闻言，林嘉木偏了一下头，好像才看到她似的，好看的眉眼微微皱了一下，似乎有些苦恼的模样，伸手指向学校大门：“我们今天好像进不去了。”
这时，身后却突然传来一声轻微的开门声。
可还没走多远，晴的正好的天空骤然阴下来。
姜虞点头，正要从书包里拿公交卡，林嘉木又说：“9点开馆，我们直接走过去吧？”
过去几年，每逢姜成帆在省内其他城市出差时，于清然不时会开车过去看他。有时会带上她，有时候独自一个人。
她忙低头看了眼手机，7点52分啊。
“……那今天我们不一起了吗？”
也没迟到呀？
姜虞迟疑了一下，快步走过去，“早，你……怎么不进去？”
又到周六。
姜虞忍不住走近，又问了一句：“那你今天晚上还回来吗？”
姜虞咬着面包，迟疑地点了下头：“……好，妈妈你怎么没和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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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一次，像现在这么突然。
姜虞一愣。
林嘉木怎么不进去？——第一次在周六补课时已经约好了，直接去教室就行，不必在校门口等待对方。
两人并肩前行，不时闲聊几句。
“好。”
她连忙放下水杯，来不及清洗，就背起书包往学校赶去。
昨天晚上，她写作业熬太晚，现在整个人还困得不行。
姜虞怔住。
偌大的家里瞬间冷清下来。
林嘉木含笑摇摇头。
姜虞回头看去，却见于清然一身小香风套装，头发和妆容一丝不苟，赫然是一副要出门的模样。
厨房里，姜虞叼着一片面包，困得迷迷糊糊地热牛奶。
过了一会，抬头一看客厅的摆钟，已然是7点40分。
身上的困虫顿时去了七七八八，姜虞眉头微蹙，正要开口，于清然却先一步说话：“宝贝，要去学校了？对了，妈妈今天去临市看看你爸爸。”
但每一次，于清然都会提前一周告诉姜虞。
……？
往常，总会给她备好周末两天的饭菜，留下纸条，走之前也会再叁嘱咐她一个人注意安全，晚上一定锁好门窗。
……那补课怎么办？
屋子外，汽车的声音渐远，姜虞发了一会呆，才又低头吃面包喝牛奶。
他个头修长，一身浅褐色的长外套，整个人文秀又飒然，分外显眼。
“……怎么突然在我们学校开会？”
市图书馆离这边不远，坐车过去十分钟，走路过去也只需要半小时。
“要不，我们去市图书馆看看吧？”林嘉木提议。
于清然已经走到鞋柜旁边，正弯着腰换鞋子。
又要偷偷开车跟在后头，看着她去学校？
“好。”牛奶热好了，姜虞喝了一口，含含糊糊地应声。
离学校还有十几米远，就看到林嘉木站在大门一侧。
“啊？”她哪有这个意思，忙摇摇头。
没听到似的，她没回答。
闻言，他唇角微勾，柔和的目光在她面上逡巡：“不想和我一起吗？”
姜虞顺着他的手一看，才发现LED电子屏上赫然正在滚动着一个长长的词条，最显眼的莫过于“闲杂人等禁止入内”。
轰隆隆几声春雷响过，雨水猝不及防地落下。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于清然动作似乎停顿了一下，她穿上高跟鞋，才转身笑道：“……嗯，和之前一样呀，明天回来。你这两天一个人在家，注意安全。出门别忘记带钥匙、手机，有什么事情，随时给你爸爸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