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谭棠滚动著喉咙,发出一声呻吟。
罗昭威不是人,更不是小孩子……他简直……简直就是一个为黑暗与罪恶而生的恶魔。
谭棠发觉自己已经快要虚软在床上了。
“现在就叫天不觉得太早了点吗?”看见谭棠痛苦的样子,白玉斐玩弄著自己的发辫面无表情的说了一句。
像是早料到任谁听了这样的话都会崩溃一样,白玉斐坐在藤椅上静静地注视著谭棠的仓皇与无助,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突然间轻柔的开口──
“当警察问那个小鬼为什麽要这麽做的时候,你猜那小子说什麽?”轻眨了一下右眼,白玉斐居然还有心情卖关子。
谭棠放下照片只觉得头晕目眩。
“不然你以为那小鬼後来为什麽进了少管所?”白玉斐耸了耸肩,肯定了她的话。
“今晚要不要跟我睡,棠儿?”
“什麽?”女人的脸色有些苍白,涣散的眸光无力的转向白玉斐。
听完白玉斐的话,谭棠双手抱著自己的头痛苦的倒在床上。
“我觉得你应该带那个小鬼去看心理医生。”男人顿了顿,又接著说,“因为警察说尸体是在三天後才被闻到臭味的邻居发现的。而那个时候,罗昭威就躺在那死女人的怀里一动不动的看著天花板。”
时候身上还穿著一件火红色的吊带睡衣。她的尸体躺在楼梯的下方,头颅周围全是鲜血。看样子是从上面摔下来撞到头致死的。
今天晚上她遭受了太多的打击,无论是恐惧、震惊还是恶心都像一条条蠕动的爬虫一样钻进她的脑仁里折磨不休……太多的事实她来不及接受,太多的信息她也还未做好准备理清。关於罗昭威的现在她还在不知所措中挣扎,就更不要提该如何面对他的过去。
“天呐──”
“你不要告诉我是罗昭威把她推下楼的……”她哑著声音试探的询问道。
她本该是他最亲近的人不是吗?
“我该怎麽办……”
“你可以想象得出吗,躺在发臭的尸体怀里整整三天──”
这一次,谭棠聪明的头脑很快发挥了作用──
“是什麽?”
就像是压死骆驼的最後一根稻草,男人徐徐的说出答案,“罗昭威当时以一种小孩子般天真的神情对警察说,他只是在想,杀了她之後要找谁来陪他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