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疼了，看来姜水真的有效，呃，按摩也很有效。”两眼眯成线，心里喜得说话都快有颤音了。
“是，有一个摄影展。”
“唉。”郎禹欣小声叹气，然后像是抓住同胞一样问，“你想你爸爸吗？”
“对了，你什么时候走的？”
姜水好像真的管用了，或者也某人更管用。
“想。”这一回可是实话。
“十二点吧。”唐俊卓撒谎了，感觉真稀奇，上一次他撒谎的时候好像还是高二的时候，既然这么久才撒一次，那就撒个痛快吧。“郎小姐，我刚接到通知，最近要出差，时间还挺长的，所以近两个月我们应该没有机会见面了。”
自己有点外貌协会，因为唐俊卓长得优，所以……脑海里面马上就印出了会闪光的男人唐教授，英气十足的眉形，细长的微带一些桃花的眼睛，直又挺在侧面看更完美的鼻梁……不能再想了，再想就不单单是外貌协会了，更是超级大花痴了。郎禹欣严肃地皱皱眉，她要有为人师表的样子。
“肚子不疼了吧。”
“唉。”又叹气，她也想。
“还是出国？”那电话应该也不能打了，国际长途这么贵。
***
而电话这头的人却是在想怎么才能马上结束通话，而且以后可以少见面。也不能怪唐俊卓无情，谁叫他身有洁癖。
当郎禹欣一脸满意地睡醒后，她的房子里已经除了她自己没别人了。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唐俊卓其实也不好过，郎禹欣只要在小想念作祟的时候写个邮件就可以，而他却就算是老妈发怒地叫他来家吃饭，他也坚决不妥协。三叫两叫后，唐妈妈也不叫了，自己孙子都不想爸爸了，她还老惦记那个成人好多年的儿子干嘛。说小天不想爸爸，怎么可能，只是唐俊卓早就一通电话交代好了，虽然小天不知道自己爸爸跟怪兽老师之间除了什么问题，但是年纪再小他也知道帮亲不帮理。
离开了郎禹欣家的唐俊卓坐在车里，在十字路口等红绿灯的时候，突然又想到了那股特别的味道，终于他再忍不住干呕了几下。
笑得跟朵花一样的郎禹欣一下子皱起眉头，“这么突然，这么久啊？要去哪里出差？”
相比皮相，更打动人心的还是前几天的温柔体贴，郎禹欣见过的男人不少，温柔体贴的却不多，除去钱云松，好像只剩下唐俊卓了。这两人一比，一个感觉像哥哥，一个感觉却像男朋友甚至是老公。殷漾呢？殷漾是个伸手要别人伺候的大爷！
看到来电显示，某人一脸为难，但最终还是接了。
“好，那我到时候给你发邮件吧。”
其实算算日子，她跟唐俊卓认识的时间并不久，可是为什么有种陷进去的感觉？郎禹欣趁着幼儿园午休的时间难得理智地剖析了一下自己新感情。
留字条？他想还是算了吧。
还联系么，不要联系就好了啊，这才是唐俊卓的最终目的，只不过这最终目的说出来会很伤人。于是，他犹豫几秒后将自己电子邮箱告诉了郎禹欣，“我有时间会上网看邮件的。”
“法国。”
越是剖析，有人就越是想念，于是终于按耐不住自己心情，郎禹欣跑回办公室挤开了正在玩游戏的同事，洋洋洒洒地写了一封三千字的电子邮件。
“工作重要，那我们这两个月要怎么联系？”
他在国外留学的时候，有个室友就有这种癖好，随身带一件从小用到大却没有洗过几次的毯子，因为上面有股他最爱的味道，盖着睡觉会很有安全感。唐俊卓不鄙视这种有些奇怪的嗜好，但是他却完全不能接受毯子或者布娃娃几乎一次都不洗！
“没有。”一脸纯真无邪，唐小天撒谎的技术不低于他爸。
抱着手机，脸上挂着甜甜的笑，郎禹欣窝进沙发同时给唐俊卓打去了电话。
纵使还有很多话很多不舍没表达，为了不打搅别人工作，郎禹欣还是狠着心将通话结束了。
于是在幼儿园就经常发生今天这一幕，郎禹欣拿着好吃的小零食偷塞给唐小天问，“小天，你爸爸这几天给你打电话了没？”
从卧室转到厅，从厅转到厨房，洗手间她也转了一圈，没有发现唐俊卓，更没发现他留的字条。拿着手机在屋里到处走动，信号满满的，可却一条短信都没收到。如果不是那几张糖纸，她还以为以前得到的照顾都是在梦里。
很特别的味道。
“教授，我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