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回头,没驻足,郎禹欣给他个点头的背影。
“行了,没得病就好。这事可别给禹欣说,让人家担心就不好了。”
“夫妻感情可真好。”
“那今天晚上陪我去电影院看午夜场,我请你买单。”
“那是,我们家可是常年被评五好家庭。”
“反正无风不起浪。”
“说不定是谁故意陷害我呢。”
“基本上是这样的!”
推门进去,钱妮也在,郎禹欣见她朝自己奔来立马做出一脸嫌弃表情,“远点儿远点儿,你这个丢人的东西。”
郎禹欣……自己老妈再次提到这个名字,殷漾眉峰挑动了一下,“知道了,没别的事我出去了啊。”
接过钱,郎禹欣高深莫测地凝视他好几秒,那小眼神看得殷漾心里直打颤。
“成成,谁叫我昨天没去陪你,今后你叫我我保准随叫随到。”
“看看,殷漾,都到这个时候了,人家欣子向着你呢!你摸摸你自己,还有没有良心了!”
“你妈出国了?去找你爸啦?”
一听这话,钱云松更来气了,“你个混蛋小子卖花生米不用称了是不是!”
没有?”
“别贫。咱俩分手的事你怎么到处都说。”
离开家,殷漾骑着摩托直奔跟朋友合开的特色饭馆。
今天下午郎禹欣也休班,中午为了照顾一个孩子没来得及吃饭,昨天又破了财,于是她也不顾会不会遇上自己不想看见的人坐车来到朋友的饭馆。
分手快乐吧……
“真没有!你怎么可以不相信你儿子呢!”
下午太阳够毒的,郎禹欣眯着眼睛望向殷漾,“怀念军训的感觉了?”
不解,“我为什么要给你钱?”
两人正聊着开心,门口又出现个熟人。殷漾推门进来,招呼还没打呢,一条破围裙就朝他脸上扔过去了。饭馆儿第一股东钱妮的堂哥钱云松义愤填膺地指着殷漾说,“你还有脸露面啊!”
“……”解释不是,不解释也不是,殷漾感觉自己肺要涨坏了。伸手拉起郎禹欣的胳膊,他大步流星地将她拽到了店外头。
“那现在开始,你一个人住想怎么玩就怎么玩了?”
大太阳下,殷漾看看已远的路人背影,又望向前方郎禹欣的背影,轻叹一声后将她叫住,“禹欣,我们谁都不欠谁了吧。”
“欣欣欣——”钱妮撒着娇粘到她身上,“昨天是关乎我今后一整年幸福的一天,你就原谅我吧。”
怎么说都是自己劈腿,心里多少对她保存着些愧疚,殷漾掏出自己的钱包从里面拿出五百块钱递过去,“没五十的,给你六百。”
“那肯定没有。”
“什么日子这么重要?”
“这事好像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吧。”
两眼放光,钱妮双手比划着胜利姿势说,“我妈出国前对我的最后一天考察。”
“嗯,怕我爹在那边一个人寂寞。”
“成,我不管,你殷大爷有的是钱。先给我四百,哦,不对,五百五。”
“我从居委会听来的,难道你得罪了那些叔叔阿姨?”
“钱哥,你听我说,这种事……”
又过几秒,郎禹欣终于不再盯着他看了,她从口袋里面掏出五十块钱,当着从殷漾身后走过来的路人面塞给他,笑得格外妩媚道,“长得帅,身材好,体力足,服务周到,收费还便宜,下次有机会还捧你的场儿!”
“对你来说不光彩啊,劈腿,还是劈个大学在校生。殷漾啊,听说跟学生谈恋爱更花钱呢。”
郎禹欣盘着二郎腿看戏,但发现自己被钱云松说得越来越像弱者之后,她终于忍不住站起身了,“钱哥,别说他了。”脏了你的嘴。
“分手赔偿啊。我本来想给你要个十来万的,毕竟咱们俩在一起三年了,不过我理智地思考了一番,跟你度过的这些时间根本就不值那么多钱,我这人就是实成,该多钱多钱,赶紧拿来吧,五百五。”郎禹欣肚子里面的词儿多得是,根本用不着实话实说,再说了,她也不会将自己昨天的糗事告诉眼前这个烂人的。
“天啊,光天化日就做这种勾当!”路人低声惊呼着加快脚步。郎禹欣闻言,得意地哼着小曲转身准备离开。
“……”摘掉脸上的围裙,殷漾一脸无辜地看看钱云松,然后恍然大悟地朝角落的郎禹欣瞧瞧,认命地点点头,“我不好,我是陈世美。”
“这你甭管。”
“为什么不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