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炤推开她,脸上是邪美的讥笑表情,「希望你够明白,欺骗王亲贵族会是怎样的下场。好准备受刑吧!」语毕,便迈开步子,毫不留情地离去。
「福晋呢?」他的阳儿跑哪儿去了?
「郡、郡王爷有什麽事吗?」她冒着冷汗。
看着他走掉,锦绣只有怔忡,心惶惶然地七上八下。
或因为自己的态度过于心急?不,那算什麽证明?!
还是为了她身为庆焰的未婚妻,却甘受未来大伯的撩拨?不,她只要打死不承认,推诿是庆炤轻薄她,谁会晓得!
「因为那里和我一样,都教你害怕,是不是?」庆炤睥睨着,再度逼近。
她的手摸往他褂上的琵琶襟扣,还来不及解,便让他箝住制止。
是庆焰。
手臂揽抱住他,巴不得让自己能够融入他的体内!
庆炤绽出温煦的笑容,又走近几步,「王府各处你都去过了吧?如何?」他顿了顿,特意问起,「栖清池那里的景色你赏过了吗?那里特别幽静漂亮。」
庆炤凝望着他,嘴角微微勾起。「瞧,就是这副要拚命的模样。从小就冷静的你,上回失控要跟我拚死拚活是为什麽?也不过就为同一个人和……」他用指比向颈子左侧,「同一件事。」
「这儿……离主屋远了些,一个孩子走不了太远……」感觉他的手抚下她的颈项,随后领扣被解开了,又一个盘扣松了……她心击似擂鼓,娇喘吁吁,
方才说漏了什麽吗?不,没有!
回到华灯初上的飞翠馆,庆炤发现前厅仅有金蝶儿一人;见到他来,金蝶儿也赶紧福身。
「去过了。」金蝶儿挤出微笑,「是很漂亮。」才怪!该说很诡异才对。
☆☆☆
只要入了王府门,要找庆炤,机会多得是……
炤手指滑过她的脸颊,能感受她颤抖的呼吸;但他可一点兴趣都没有,普通的庸脂俗粉勾不起他的意念。
「原来你不记得那件事了,难怪拖到现在还提不出有力的证据。啧啧……
「你说什麽?」什 同一个人、同一件事?还动手两次?上次是什麽时候的事?「说清楚!」
「哦!郡王爷……」她的心思早已迷荡得听不出这之间任何相关性,她只知道胸口的欲念已然泛流至全身,爱欲自下身溃堤,亟须他的填满充塞来成全地约渴望!
「没用的废话少说!」庆焰打破冷谧的习性,悻怒咆哮。
她蹙着眉,笑得很勉强,只想逃离现场。
「真的这麽觉得?」他嗅得出她的惶恐与不安,心底却浮起一阵熟悉的得意感。「可我听福晋说,你根本连靠近都不愿意,又是为何?」他的阳儿是这麽说的。
「那是因为……」因为那里跟你一样,很恐怖!问那麽多做什麽!
「不,不对,不只这样的原因。」他拨开她的领子埋首至颈际细采,状似亲热,「我和你,在这里,有个一辈子不会忘的回忆。」他的手掌仔细抚摸,眼光也详细搜寻。
「奴婢……」为什麽?因为他高高在上的身分、因为他强盛薰赫的气势,还有……因为潜藏在内心深处,狂呼「危险」的警告!
看来人要是活得太沉潜,记忆力也会退化。」
一个昂藏的身形此时正好出现在厅门口,目睹此景。
「喔。」庆炤突然向她走近几步,惊得她慌忙退后几步。
他眉心一拧,「你做什麽那麽怕我?」
金蝶儿闻言一怔--他竟然能料中她的想法?
两人在前厅过招,后到的慕阳在门旁愕见丈夫与二弟动武,却不知为何。
「庆炤!你做什麽!」火爆的怒吼震动屋梁,一股杀气伴随掌风而来--
「你是说……」有些
金蝶儿瞪圆了杏眼,刹那间竟然僵住动弹不得,拿不清怎麽回应--他在做什麽?
「福晋说要跟奴婢学习京绣,回房去取丝线和绣机来。」她低头回答,身子有点僵。
霎时的愕愣间,庆炤已伸出手,用修长的指去解她的襟领扣,拉开围绕在皙颈上的高领,淡视一眼,随即一目了然。
庆炤侧身轻巧闪开,他不放松分毫,掌爪立刻追上,目皆欲裂的怒气,让他招招不留情。
也忽然冷声喝道:「你不是纳兰锦绣!你到底是谁?」
「什……什麽?」再迎见他抬起的目光,冷肃凛然地不带一丝情感,她不解地愕住,欲流也消退了一半。「我当然就是锦绣!」
不、下、不,找不出一丝不对……她抚平心跳;可能是戏弄,可能是恫喝,别自己吓自己了。三个月期限将满,她的目的即将达成,别为此自乱阵脚才好!
「够了,老二!」他头一昂、眉一挑,「我不想为了同一个人、同一件事,跟你动手两次。」
庆炤仅守不攻地同庆焰对上十几回后,至厅门口纵身翻跃,一跳便到了前厅丈外之远,伸臂推掌,示意暂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