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腹停在闭合的肉缝上,只需要轻轻一用力,指节便陷了进去。
口中的纠缠掠夺和下身的抽送一样让她招架不住。绵软的感觉从腰肢出发,以四肢百骸每一处神经末梢作为终点迸发。她开始不自主地战栗,肆意膨胀的高潮是风暴重的海啸。
呜咽的声音从唇齿间流出,他含着许从周的下唇,感受着冲刷而下的热液,将许从周放到床上。
“你眼睛里有我的倒影。”许从周分开自己的腿,等他跪进来之后,环上他的腰。
她盯着那双眼睛,抬身亲在他眼皮上。
痒。
被子一半在床上,大半在拖在地上,床上赤裸的身体交迭着。
这个世界这么大,能容下她的不快乐,也能容下一个人的普通和安于现状。
“乖。再来两下,我就换更大的给你,泄出来,泄出来我就给你。”
而现在对视的眼眸,一样的清澈。
闪闪发光。
段弋伸手扯了一个枕头给她枕着,让她舒服一些:“漂亮得要死。”
“别这样弄,我不行了……”
他扶着沾满许从周爱液的欲望重新挺腰送了进去,又说:“热情得要死。”
他捏着许从周大腿内侧的嫩肉,用手指做出学走路的滑稽表演,手指沿着大腿往上走,指甲划着她的皮肤。
手攀着段弋的肩头,情爱上的讨饶是件口是心非的事情。
她补充。
在许从周的身体内。
那景色,被许从周从没有完全拉起的窗帘之中窥得一瞥。眼眸转动,便看见了撑在自己身上的人。
高潮的触手缠绕上她的心脏,蛰伏潜藏在理智背后不可言说的爱与欲,被高潮扭拧成此刻让她无处可躲的‘想占有’。
他一点点的往里送着手指,穴肉裹着入内的手指,无规律的收缩着。大拇指按着阴蒂,时而重,时而又温柔的揉。
温热,紧致。
段弋是被钢铁森林养育出来的人,但好像眼睛里尘埃都被拂去了,接收到一点儿阳光都能变成发光的玻璃珠子。光芒万丈是他了,不必优秀,不必万事第一。
许从周免费给宋清途拍了很多藏服写真,她自己只匆匆的照了几张。他们在林芝消磨掉了大半的时间,喝着甜茶和青稞酒,逛一逛彩林,坐一趟热气球,望着雪山。
穿着昌都藏服的人穿梭在每条街道上,转经筒转了一圈又一圈,窗外是五十元上真实版的布达拉宫,经幡在风中舞动,为民众咏诵了一次又一次经文。
身体相贴,撞红了腿根,吻红了胸口,最后羞红了脸。
第一次来西藏的时候,是和裴岷还有宋清途,在长大却还未来得及完全长大的年纪。进藏是在秋季,那次他们很幸运,看见了十人九不遇的南迦巴瓦,看见了日落时候的日照金山。
晕晕乎乎的感觉袭来,许从周看着趴在自己身上的人,他已经背对了窗户,但那棕色的眼眸里的自己还是那么清晰可见。
窗外的天空,蓝的好像水洗过一遍,压在头顶。
草莓味的,苹果味的,葡萄味的……还有裹在泡泡糖外的贴纸,贴手背上,脸上,本子上。
着迷这是个可怕的词。
扶着勃发的欲望,他从许从周腿间抽出手指,将指间的温湿爱液涂在自己的性器上,撑开甬道的层层褶皱。
——没穿衣服的我。
许从周的手贴在他的脖颈和脸颊上,喉结,下颚,眼眸,他皮肤的味道,他身体的温度,他那份安逸……
许从周坐在他腿上,有力的手臂横在自己腰后,另一只宽厚的手掌扣着她的脖子。有阳光从未拉起的窗帘经过她肩头,照进他地眼睛里,那瞳孔里地自己倒影有幸因此闪闪发光。
段弋扣着她的腰又把她按回自己腿上,硬挺的欲望一下一下的顶到最深处,他拢着肩后的长发,低头续上了眼皮上蜻蜓点水的一吻。
他嘴里答应着她的话,手上的动作丝毫没停。就像绞着他手指的穴口,许从周嘴上说不要,但咬的特别紧。
文学大家爱写在着作里,导演喜欢拍在电影里,艺术家被它们融入自己的作品里。普通人会把它们作用在一次又一次的性爱之中。
在每个抽插的动作之间,在爱抚中,在亲吻里,在欢愉的呻吟下……
是自己吗?
舌苔舔过她的胸口,他含着乳肉,里里外外的刺激感让许从周招架不住,她弓着腰,两条腿蹬着身下的床单,她呜咽着想躲开,但又迷恋的迎上去。
爱欲是件美好的事情。
长大意味着对喜怒哀乐情绪的对决控制权,但每个人都应该保留‘为小卖部五毛钱泡泡糖’快乐的能力。这个世界很大,大到容下许从周背负着所有不快乐上路。可有一天,有一个人告诉她‘小卖部有一块钱能买到的快乐。’
她想到了民宿老板家的儿子,望着雪山和雄鹰长大的人拥有的眼睛,像冰川水一样清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