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哎!”孙德忠一溜烟跑了。
“不认识,可他认识我。让我跟您说是昨日的公子给的,您就知道了。”桃蕊学完话,不敢多问,只拿眼神偷瞄自家奶奶。
“哦……”梅染恍然大悟,“那现在怎么办?”
香桦重重戳了一下梅染的额头,咬牙道,“你傻啊,要是咱们见过的,不就说明已经得到了吗?还要这个长得像的做甚?”
晚间,赵立暄从净室出来,衣襟松着袒露一小片胸膛。香桦从床上起来,“现今已经入秋了,夜里寒意甚重,殿下也不怕着凉。床铺已经暖好了,殿下早些安寝。”
梅染点头,“以往就算见什么歌妓花魁,也从来不会避着咱们要不,你今晚试探一下?”
“谁给你的?”
和赵立暄猜得一样,祝曼拿到田地铺子后的第一件事就是一家家查验,把被替换了的掌柜管事都换了回来,忙到连午饭都没顾上吃。转完最后一家铺子,祝曼找了家茶楼落脚,歇息片刻。侍女桃蕊出去拿茶点,回来时捧回了一个雕花漆盒,说是给陆三少奶奶的。
收了眼泪,桃蕊伺候祝曼净面,末了还是担心道,“虽说奶奶心志坚定,可若是那位公子穷追不舍,奶奶可有应对的法子?”
等孙德忠过来也说不清楚,梅染就不高兴了,“孙总管是想到时候亲自回禀太子妃娘娘?”
“哎呦!可不是我拿乔,我是真不认识这么个人物,从来没听说过啊!”孙德忠想了半天,最后只说了句,“不过,这位夫人我瞧着面善,可像谁我是真想不起来了。两位姑娘,饶了我吧?”
香桦:“这是头一回呢……”
“这个孙德忠,狡猾得很。”梅染咬牙恨道,“他肯定知道点什么!”
“不急,先看殿下想怎么样。”香桦稳稳心,静观其变。
“少爷何必亲自来呢?要实在不放心,小的来一趟就是了。”孙德忠不无担忧,“这下两位姑娘都瞧出不对劲儿了。”
赵立暄靠在车厢壁上,“我也没想做什么……”
“不能吧?”梅染不相信,“我看那女子并无特别之处啊,长相在东宫也不值一提”
“奶奶不要伤心,桐哥儿勤奋好学,一定能成器的。不过,您真的就指着桐哥儿过了?”
“她们问你了?”
“快快住嘴!这话不能说!我如今新寡,不能落人口舌的,行宫里的事情,你也不准说漏半个字!”祝曼切切叮嘱,桃蕊也保证绝不与他人提起。
“奶奶刚才才说饿了,就有人特意送了点心来。这位公子是什么意思啊?”
“像谁?我没看出来啊。”
祝曼擦了眼泪,叹道,“没法子了,你瞧这家里,若我走了,桐哥儿还能有日子过?他哥哥临走前,拉着我们俩的手,怎么都咽不下气……”
“在桃蕊心里,奶奶也是神仙一般的模样!”
“那殿下万事小心。”
祝曼无奈,“你当我是什么天仙,还穷追不舍?你是没瞧见,人家身边伺候的两位姑娘,那才是神仙一般的模样呢。”
祝曼心里也奇怪,揭了盖子,里面就是两盘点心,虽说样式精美些,可也看不出玄机来。“这些赏你了。”
两人等马车走远了,才直起身,脸上都不好看。
第二日,赵立暄又要出门,梅染和香桦送他上了马车却被留了下来,“今日去的地方人多眼杂,孙德忠跟着就行了,你们不要去。”
“我也不知道,反正感觉很不好。”香桦越想越忐忑,喊了个小丫头去叫孙德忠。这会儿不是他当值。
要说赵立暄要去的地方,其实谁都能去得,就是陆家的铺子。准确地说,应该是陆家二房的铺子。昨日他做了公证,今日那位夫人一定会来铺子视察的,他好帮着些。
“是。
赵立暄握了正在给他整理亵衣的手,笑道,“既然夜里凉,那就回床上去吧。”
香桦瞅她,“为什么不是你去?”
“提了一嘴罢了……”
一说起亡夫,祝曼顿时泪如雨下。这几日为了和族里争家产,一点不敢松懈,此时才真正感觉到悲痛。
但是,长得实在像极了。就连林琬琰的亲妹妹也没有这么像的……
“这是自然。”她自是万万不如林姐姐的……
“小的知道,少爷是想起林大姑娘了。但小的多嘴,这位夫人也只是长得像罢了,旁的可远不如林大姑娘。”
“那你先去吧,有什么事及时告诉我们。”
“不管他什么意思,都与我无关。我现在只希望能在桐哥儿长大之前守住他哥哥留下的家财,也算报了他的情谊了……”
梅染捂嘴,“我嘴巴笨啊,又藏不住事儿,被察觉了就不好了。”
桃蕊是祝曼的陪嫁丫头,眼看着自家姑娘才过了几年安生日子啊,就又没了指望。一时悲从中来,主仆二人俱是痛哭一场。
“他不是提示了吗?长得像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