盈满雾气的镜子里，依然能分辨出他们交合e的身影。时渊看着玻璃上模糊的肉体，脑海中却总有些什么挥之不去——段路岩听到她说艳照是自己的却仍旧坦然要看的戏谑语气，还有，递东西时说那是她落在他家时的淡然神情。
……
“这个给她。”他递过去一个东西放在时渊手上，是贝甜那天忘记拿的蓝牙耳机，“她那天落在我家的。”
“……在。”贝甜尽量把语句缩短，“都在。”
时渊顿了一下，微微
不是不厌恶这样的自己的。
段路岩算渣男么？
他们没按电梯，一直停留在一楼。
唇舌纠缠不休，有津液从两人嘴角溢出，喘息声在b仄的空间内被无限放大。
这样的温存时刻就快不多，她想，等他开学后自己大概需要一段时间适应一个人的房间吧。
“唔……电梯里呢……”贝甜无力地挣扎。
“好了。”她捂住时渊的嘴往外推着，平复了一下呼吸，用眼神指指摄像头，“你是觉得保安深夜值班太无聊么。”
他们除了接吻之外没有做什么其他，贝甜的手只是习惯性地缠在他的后颈，不曾在别处停留。
疯狂的冲撞代替了这些话语，破碎的呻吟却无法作为回答。
贝甜没听到，眼中露出疑惑，她抬手把吹风机关掉，“嗯？刚说什么。”
“这里？”他找到她指的地方，掀开头发温柔地吹了几下，“还疼么？我刚才跑神了。”
贝甜在心里暗骂了一句，默默把听筒音量调低，敷衍地“嗯”了一声。
……
上一次，你离开我的城市。这一次，你离开我。
身子猛地一抖，是时渊紧紧拥住她。
让那个人看到，也让她别忘掉。
似乎过了很久，贝甜才终于从情迷中抽离，然后恍然发现……
突然感到头皮一阵灼痛，贝甜“嘶”地叫了一声，“你要烫死我么。”她在时渊腰上掐了一把，捂着脑袋肉了肉。
“你到底怎么想的啊？”隔着电话，贝甜都能想象到杨茜咬牙切齿的样子，“人家千里迢迢被你骗来，还要看你跟渣男旧情复燃？”
时间太久，她几乎已经忘了他确切的罪行，只是习惯性的在想起他时扣上「渣男前任」的名头。抛开过去的情感纠葛，她并不排斥和他以旧相识的身份打交道，更何况如今有求于他，难免姿态放低，虚情假意。
吹风机的噪音再次响起，他紧抿着嘴唇，眉头也微微蹙起，似乎为她吹头发这件事情需要无比专注，一刻不能再分神。
时渊默了两秒，才抬头看着他说，好。
欲望在心头疯长，夹杂着嫉妒、渴求和占有，还有难以言喻的不安。
她有多柔软，他就有多坚硬。
时渊没答话，心中却思绪未平。
过了好一会儿，他闷闷地开口，“我今晚觉得……你又要走了。”
贝甜摇摇头，问他：“想什么呢？”
刺探被包容，空虚被填满。
另外两个男人都没动，像是在等她发话。她什么也没说，推开门出去，听着电话走到了前面。时渊正准备跟上，段路岩探出车窗叫住了他。
时渊舔了舔嘴唇，像是在回味似的，“j翅味儿。”
这两个成语用的未免太虐心，她深吸一口气，肉了肉太阳穴，莫名烦躁。
思绪被铃声打断，贝甜接起电话，杨茜的声音咋咋唬唬地传来，“哎，我可是听说段路岩大晚上跑到串店堵你去了啊！”
怎么都推不开，她有些费力地转头找他的唇，轻印了一下，“乖。”
……
贝甜在闷得透不过气的浴室里一次次接近窒息。
电梯？天知道他多想在车里就这样做。
电梯里的信号很差，贝甜扔下一句“明天上班见面再说”就挂了电话。
“不会真的堵到了吧？小泰迪呢？”
他总想用身体去确定，去捆绑，却又总在冷静下来后颓然地意识到，本能的欲望最真实也最虚伪。
方才的那辆车后座好宽敞，时渊突然很想知道他们有没有在那里做过。
“嗯？”她疑惑地看他。
时渊这才松开，吻着她的手心，又咬住她的手指，冷不丁冒了一句，“有股味道。”
时渊显然没打算轻易放掉她，他的手臂紧紧箍着她的身体，低下头胡乱地吻。
沙发上的两人被落地灯的暖光笼罩，贝甜侧枕在时渊的大腿上，在吹风机暖烘烘的风中，闭上了眼睛。
车里忽然安静了下来，贝甜才发现，到了。
又是在浴室就迫不及待地开始，起初时渊还温柔，后来像是不受控制一般，在贝甜的身体里肆虐。
贝甜翻了个身，平躺着看他，心里无声叹息。
……为什么这么久了他们还是朋友圈里的八卦焦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