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甜觉得今晚的他周身散发着一种内涵丰富的友好——诡异的、挑衅的、不和谐的。
偏偏是他当着时渊的面问。
车子发动，等待热车的空档，他微微侧过头，用余光扫过后排，等待她的回答——仿佛那三个字是一道单选题，选项就是车上除她之外的两个人。
一张照片原本没什么值得好奇，可小姑娘的反应着实有些令人遐想。
刚关上车门，贝甜就听到有人在敲车窗。
贝甜白了他一眼，没理会。
小姑娘说这话的时候没有直视贝甜，声音也不大，边说边伸出手递上一张照片。
像是躲进了一个道貌岸然的面具，一边礼貌地刺探，一边暗暗地窥视。
这会儿贝甜是真觉得他有些刻意了，她开始后悔上了他的车，让今晚本就尴尬至极的气氛再次延长。
小姑娘低着头跑开了。
一道女声模糊地传来，她放下车玻璃，看到一位刚才在店里打过照面的小姑娘。
“您好，这张照片是您的么？”
可偏偏是他问。
“有个客人打照片的时候掉出来的，送到前台去了。”
贝甜语气平平，听上去没有开玩笑的意思。
贝甜接过随意扫了一眼，放进兜里，“是我的，谢谢。”
习惯也好，勉强也罢，最后总会把他的话在心里认真过一遍，然后说一声，“嗯”。
……
这话若是从别人口中问出来，贝甜大约会随便开个什么玩笑嘻嘻哈哈一番。
段路岩却只当她是默认，颇有兴致地追问道：“跟谁的？”
“我自己的。”
背面朝上。
在贝甜心中，段路岩大抵就是这样的存在。
段路岩声音带着笑，调侃了一句，“艳照？”
段路岩没回头，抬手勾了勾食指，“看看来。”
一如最初那个毫无预兆的搭讪，一如此刻这个莫名其妙的邀请。
车里陷入莫名的安静，时渊转头去看贝甜，她没什么情绪地回视他一眼，然后，把那张照片递给了段路岩。ρо1㈧Gひ.ひιρ(po18gv.vip)
谁会用自助打印机打一张艳照啊……
但贝甜没吭声，默默跟了上去。
她对他无法做到敷衍，如果没有非要拒绝的理由，那么十有会答应。
无论他是过去时还是进行时，你都无法忽视他的任何言语。
总有那么一个人，在你的心中具有极强的存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