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灼热的吐息像火星一般在何娇娇耳畔烧着了,以至于她没有听清后面的话。
“可是——”樊越支起身子,同时双手穿过她的腋下,也将她捞了起来,这是一个能
第十章·故犯
“别这样……樊越,别……”她哀哀地呻吟着,“我疼……”
樊越的动作一顿。他俯下身凑近她的面颊,在她潮红的眼角吮去半颗将落未落的泪。
“……最、最后……”
“我本来……”他低声说,“本来是要……”
可为什么,她一点也感不到快乐?
何娇娇喘息着,她仿佛是要说些什么,只是由于对方坏心的作弄,仅能在呻吟的间隙,吐出几个意味不明的字眼。
何娇娇揪紧了床单。这是她和樊律明的卧室,而现在这张床上正上演着一出换了主演的淫戏。
可是现在……
你该知足了,何娇娇。数年前遥不可及的一切,你都轻而易举地得到了。有这一句话,你便是下一秒去死,你也该心满意足了。
自那日起,她已经很久没有见过这一对父子了。在这座空旷的宅邸里,她是终日游荡的地缚灵,不得好死,不得超生,只能依靠一点荒唐的坚持苟延残喘,遭人耻笑。
每个吻都像是一滴沉重而无味的雨,她在这铺天盖地的雨幕里无处可逃。她湿透的鬓发黏在颊上,睫毛湿嗒嗒地紧贴着苍白如露水的眼睑,而脸颊和唇却是蒙着水雾的红,像是一点晕染开的梅花。这世上确有几个惜花人,可惜她运气向来不好。
他很少这样面无表情。至少在她面前,他永远像个甜蜜蔫坏的小混蛋。那些浴室、客厅和主卧发生的秘密没有一个起源于强迫,而最初的目的在数不清的唇齿交缠间早就悄悄蜕变成了另一种心照不宣的情愫。
都乱了套了。
“娇娇……”她听见岳檀叫她的名字,仿佛带着一颗真心、千种哀愁、万般深情,“我爱你。”
“我听不懂。”樊越淡淡说,与他平静到冷淡的语调不符的是激烈的动作,“想说什么,就大声些……妈妈。”
在极乐的云巅上,她迷迷糊糊地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