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遇晚以往情到浓时总是忍不住闭眼流泪,现在的她依然流泪,却不想闭上眼,她想看清楚江沉的每一个表情,也想让他看到自己的坚定,想让他知道,她是真的真的,不会再离开。
江沉白皙的额角起了薄汗,沿着他的下巴一滴一滴落到徐遇晚的胸口。
她哭着瘫倒在他怀里,终于哭的声嘶力竭:“哥,小晚,真的不会再离开你了,我是你的小晚,是你的宝贝啊,你知道的啊,我那么那么爱你,怎么还舍得再离开你一次,哥,我没有你真的会活不下去的,你相信我好不好?哥,我求求你,相信我。”
徐遇晚的眼里满是泪水,低头看着江沉时便忍不住掉下来。分不清是因为心疼还是因为身体被贯穿。
江沉的动作又急又凶,只握着她的胯骨动了两下,便将她扣在身下,一下一下地顶她。
江沉听着她的话,握住她纤细的背,良久,却忽然轻声地短促地笑了一声。
徐遇晚竟然觉得感恩,她以往总觉得江沉冷淡,有朝一日江沉真的不再冷淡,她却越来越心疼。
她像是一团炙热的火焰,用尽全力想要温暖他那颗千疮百孔的心,她缠着他,拥抱他,跨坐在他的腿上,想要告诉他,她不离开,不会再离开他了。她会当他的小晚,当他的宝贝,永远地留在他身边。
变化更大的是他的人,他一年来活的那样张狂又病态,恨不得变成滚烫的火,灼烧每一个靠近的人。来曼彻斯特短短两个星期,却又忽然变成那个冷淡沉默的江沉。
徐遇晚总不太看得懂江沉,他的心思,他的想法情绪,他的过往,统统不懂,但她总觉得他应该是自己的光才对。
相连的地方明明动作那么凶,可是他的每一个表情都很淡定。
每一次性爱徐遇晚总是最先累的犯困的那一个,累到第二天永远无法早起,以至于过了大概半个星期,徐遇晚终于纡尊降贵地想起来,她大概已经有大半个月没去上课了。
江沉第二日将徐遇晚脚腕上的链条取了下来,放她自由,仿佛是知道,徐遇晚若是想离开,不管何种情况,她都会离开,锁不住,不如干脆放弃。
是徐遇晚,最最最熟悉的江沉。
她猛地扑过去抱住他,急切热烈地亲吻他。
江沉啊,受了那么多那么多的伤,他曾经期待过美好,但来临的永远只有毁灭,于是他便只期待徐遇晚。后来发现,原来连徐遇晚,他都无法期待。怎么办呢,如果得不到,不如,一起下地狱吧。
江沉终于有了点反应,他像是睡了很久很久的人,梦醒时看到心上人一遍一遍地亲吻自己,一遍一遍告诉自己她有多爱自己。现在的他啊,未必有多么相信,可是,最终他还是给出了反应。
是山巅上的花,是高原上的雪莲,融冰于心,冷到极致,却也诱惑到极致。
江沉抬起手,轻轻搂住了徐遇晚的腰。
徐遇晚几乎是急不可耐地将江沉吃了下去,甚至等不及江沉为她脱掉衣服,跨坐在他的腿上,扶着他的肩,忍着被满涨的痛苦,一寸一寸,将他吃到了底。
可是徐遇晚却感受到他的澎湃。
江沉脸上病态的鲜活仿佛骤然消失了一般,重新变得面无表情。他的手揽在她的腰上,好像没带什么亲昵的感觉,好像只是松松垮垮地虚握着而已。
徐遇晚完完全全愣在原地,下一秒,却又忽的哭出声来。
她八岁的时候母亲离开,让她第一次尝到什么叫失去,什么叫痛失所爱。
她先是发愣,而后反应过来,不顾身体不适,翻身下床光着脚奔向厨房。如她所料,在厨房里看见了她想要看到的人。
而徐遇晚,没能听清他笑里的情绪。
可是现在想想,即使那个时候那么痛苦,也依然没有在妈妈的葬礼上哭的有多惨。
可是她拼了命想要让他感受自己,他却只是静静地看着她,眼睛里连光都没有了。他没有回应,没有反应,不抱她,不吻她,就像是突然,对她失去了兴趣一般。
江沉依然如前几日那样频繁出门,可是回来的时间却比以往早了许多。
他们不知疲倦地做爱,像是把每一天过成了死亡前夕的最后一天。江沉依然每每深入到她的身体最里处,徐遇晚却依然觉得不够,她怕江沉没有安全感,想要,让他再深一点,再深一点,最好,完全藏进她的身体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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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遇晚在最后抱住他,他的身体几乎瘦到只有骨头,抱起来十分硌人,可徐遇晚依然紧紧搂住他的肩,亲吻他白皙的颈,用力将他留在身体里,用尽全力告诉他:“哥哥,我爱你,我爱你,小晚爱你的,小晚跟你保证,真的真的,不会再离开你。”
于是从床上猛地惊醒,弹坐起来时,却难得在厨房里听见了厨具叮当响的声音。
徐遇晚越急,哭着吻他的脸,眼睛,嘴唇,下巴,哽咽地轻声说:“哥 ,你看着我,亲亲我,好不好?好不好……”
一部分的原因大概是因为不懂何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