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桐没回话，周桐伸手敲了敲自己的脑袋。
小书店的旁边，是一家花店。
“对啊，我不是跟你说过，当时不少人投苏婕能成功，后来看她没戏了，就……有人开了新贴，讨论咱们晏哥到底跟谁最配。”
周桐瞪大了眼，开始怀疑自己的语言接收能力，“……你说的话，是我理解的那个意思吗？”
苏子把饭卡从书架上抽出来，看又低头盯着手机的周桐，“你看什么看这么认真？”
“不好奇。”
苏子疑惑，“开新盘？”
“我是想说，虽然当时晏哥没出面，只是跟人打电话拒绝了，算是处理的够低调吧，但是当时毕竟有人在现场，也有人猜到了是晏哥电话里头给人拒绝了，然后吧……咱们论坛里就开新盘了。”
好像完全不惊讶。
而且直到现在也没回来。
苏子偏偏不惯他，“我牙口好着，掉不了。”
但过了几秒，突然听周桐说，“……我有罪。”
“那天是阴天，眼看要下雨了，我买花出来的时候，第一次见到你。”
“你就蹲在这里，喂一只流浪猫。”
苏子：“……你丫有病。”
“……”
“这才过去多久，我记忆力没问题。说这个干什么？”
“哎你！我不是说了，别觉得我有病啊！我……”
苏子静静白他一眼，“野营那回，我觉得他们有些不对劲。后来看小棠出去找晏哥，又被晏哥背回来的时候，基本就确定了。至于他们确认关系，应该是在野营回来没多久。你没觉得他们在一起的时间突然变多了吗？昨天晚上，他俩也都没归宿吧？”
“我问你去不去吃饭，你聋了还是坐着睡着了？”
苏子扭过头，见他放下手机，双手合十，面色扭曲地纠结了一会儿，随即神色虔诚地又重复了一遍，“我有罪。”
“换个脑袋多少钱？”
·
“谈恋爱过程中亲一下，有什么好奇怪的？”
“……”
“说实话啊，苏子，你……你别觉得我有病啊，我真的有罪……这帖子我看下来，有那么一瞬间我都信了……要不是一个宿舍，我真就以为是真的了……你看最后这张错位图拍的，是真他妈像真的在亲啊！”
习惯了周桐不怎么正常的脑回路，苏子懒得多问，坐回去换鞋。
无非是哪些优秀漂亮的小姑娘们。
“你看看啊，有小棠看晏哥打球给拿衣服递水的，晏哥雨夜打着伞去美院楼下接人的，他们两个球场1v1的，图书馆一起自习的，在食堂吃饭的，居然还有一起逛商场的……尤其最后这张啊，刚刚更新的。这个发照片的人说她是校队一球员的女朋友，昨天校队一起出去聚餐，喝醉了胡乱拍了一堆照片，回来她跟男朋友一起翻着看，突然看见这一张……”
“不是，你肯定想不到的！尤其现在热度最高的，我跟你说你绝对猜不出来！”只等着苏子追着自己往下问，周桐激情引诱，“能吓掉你大牙！”
“……没，没。”
“都是闲的。”
熟悉的小青石巷，巷子的中段，就是他曾经帮忙打理的那家小书店。
“苏子。”
黑夜下的镜头，前面是几个七扭八歪的男生，而在照片的上半段，是被落在人群后头的两个身影。
“艹，不是！”似乎经历了非常强烈的思想挣扎，周桐终于开口，“苏子，你记不记得，上回苏婕要告白那事儿。”
欲盖弥彰。
“没觉得你有病。”苏子把手机塞回他手里，“就想建议你换个脑子吧。”
“……不是，苏子……你都不好奇排名在前头的都是谁吗？”
周桐还真仔细又看了好几秒，才愣愣地说，“是吧，你是不是也觉得……嗯？你什么意思？你怎么一点儿不……”
“哦。是小……小棠？”
寝室里讨论“器官买卖”的功夫，沈弋棠跟着徐晏出了门。下车的时候，沈弋棠几乎一眼就认出了这个地方。
把手机按亮了凑到苏子脸前，周桐指着屏幕，“没想到吧！你看看，都有人单独开贴了，什么相恋小故事编了无数个版本了，还配了一堆他俩合照，还真是有模有样……”
过了大半天。
“这家花店以前是赵姨开的，会进些不常见的品种，家里人很喜欢，有时候我会来这里买花回家。”
“怎么不奇……谈，谈恋……艹？？！”
苏子停下翻看的动作，面色诡异地看了周桐一眼。
周桐“呸”了一声，张嘴就想骂回去，苏子点着他的手机屏幕，把他到嘴边的脏话怼了回去，“瞪大你的眼看看，这像错位吗？”
“艹！”周桐服了，也憋住不住了，“是小棠！小棠啊！！”
周桐条件反射一样迅速收了手机，“……没，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