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小初，你醒了啊，”副局长掂着不知道是谁送的奇怪品味的花束坐到我的病床前，“事情都顺利解决了，这次可多亏了你。”
我心里已经知道这是梦了，可还是拍着镜子跪在地上，“路丧！路丧！”
天又变晴了，展展地释放出温暖的阳光来。
“如果你和他谈恋爱就不会有这么多事了吧？”
“我真的很想体会一下啊！男人被操是什么感觉！不仅如此，还有操男人的女人被淫虐的时候，到底是什么样子？”清秀的脸上露出可怖的神情，五官狰狞着。
“是啊，”有个男孩逼近我，“那我也不会死了！”
声音像是野外的发情的猫叫，又像是树林里摩擦的鬼哭。
确实也怪我啊。
“可我喜欢你！我喜欢你！”他重新冲过来握住我的肩膀，放大的面孔直逼我的眼前。
“你怎样才会收手？”我坐在上次那家宾馆的床上，“已经闹出人命了。”
洗手间里的热水器制动器响了一下，不过没能吸引他的注意力，他继续逼近过来，一只手拽上我的衣领，“说话啊！我让你说话！”
怪我吗？
路丧、路丧呢？
暖和起来。
我本来想要起身，可这次终于意识到自己已经不是他的下属了，于是就还好端端地躺在病床上，“是怎么解决的？”
“老师，”路丧跪在地上抱着我，“你还要不要听我说实话了？要就醒过来吧，好吗？”
眼皮重得抬不起来，白色的缝隙，白色的天花板，然后是白色的被子，以及，路丧。
我沉默着，觉得还是不说话为好。
人命和梦
可我摸兜打算拿出手铐的时候，却空空如也。
“大概在什么时候？”
想签字
“我们接到了热心市民的电话，说明了你和嫌疑人的所在地，然后”
我闭着眼睛忏悔，“对不起”
我感觉有湿热的液体流下来，然后就失去了意识
警察不能怕犯人啊。
妈的。什么变态。
我动了动手，被钳制的感觉没有消失。我低下眼睛看，心脏监护仪的夹板在手指上夹着。
“没有啊，我没有接到过，c/6只是有一个男声打电话过来告知了你们的所在地。”
我捂住头蹲在地上，说不清是愧疚还是恐怖的情绪。
路丧。
我想要睁开眼看看，到底是不是啊？到底是不是在捏着呢？
“下午两点左右吧。”他说。
事情怎么样了呢？
我觉得奇怪得很，“我们才认识不久吧，认识的原因也不是网恋不是相亲，而是约炮，约炮不应该有约炮的样子吗？”
“不逼他灌肠也行啊。”
“老师？”
“不要着急，除了我还有别人哦！”路丧的声音传来。
我猛地扭头，就看到路丧站在血红色的镜子前面，浑身上下都是鞭痕和勒痕。
“什么喜欢？你自己杜撰的喜欢吗？无脑小说看多了吧？约个炮能约出感情？还为了这个犯法杀人？”我把他背着身推到另一张床上压制住，“清醒一点吧！”
那个梦里的血色又突然地浮现，是因为他也觉得我做错了吗？
我冲过去想要抱住他安慰，可他一瞬间就进到镜子里面，和血红色融为一体，仿若葬身于之。
“警官，都怪你不是吗？”
他转过身，指指自己的腰背，“看见了吗？”
我被他拽得喘不过气来，手也不想接触他的手，只能憋着气感受着脸越来越红，更别提开口说话。
额头上仍旧隐约传来疼痛，是很重的伤吗？
不然像什么话？
我打断他，“热心市民？不是副局你收到我的电话吗？”
我眨了眨眼，路丧就消失不见了。
蜡油印。
我看见四个高中生从血色的迷雾里走出，眼睛猩红，身上遍体鳞伤地渗出血迹。
病房里太安静了，竟然只有我一个人。
那个变态被抓到了吧？那些学生也
其实我想说的是
思绪正放空着，有人推门进来。
他一下一下地捏着我的手指，轻柔得简直没有感觉。
只剩下白色的天花板，白色的被子。
然有完全符合侧写内容的人。
我拿出手机按下刚设置过的紧急号码拨给副局，下面的男人却快我一步，夺过手机砸在我的额角。
那是我被打之后的三个小时左
他看我面无表情，气急下又甩开我的衣领向一边走，“为什么我们不能在一起？不能谈恋爱？为什么你要和别的男人在一起？嗯？那个高中生？”?о⑴㈧ě.ⅵρ(po18e.vip)
我尽力平静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