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真真说：“那就借你多看几眼。”
电视已经换到了新闻频道，钟离倚着床头，双腿直直地摊在床上，被子被他压在身下。
“借我身衣服穿。”
叶真真又问：“那她一般几点起？”
钟离问：“听到什么了？”
钟离说：“带了，在包里。”
叶真真笑了，没说话。
钟离啧了一声，说：“挤多了。”
钟离说：“电视机柜子上面。”
除了内衣干了，其他都还是半湿的。叶真真又围上浴巾，走回床边。
双臂擦完，钟离手心里的护手霜还剩一小半，叶真真又沾了一大半抹在了他胳膊上。
片刻后，叶真真关了吹风机，问：“明天几点出发？”
吹风机躺在最下面一层，叶真真拿出吹风机，走回卫生间。
掌下肌肤滚汤，汗毛下的肌肉紧绷着，硬邦邦的。叶真真看了他一眼，舔了舔干燥的嘴唇，收回手，躺回了枕头上。
叶真真说：“我听到了。”
钟离说：“电视机柜子抽屉里找找看。”
第二天十点，钟离把叶真真叫醒。
钟离起身，走到电视机柜边，从包里内衬拿出了面霜和护手霜。
叶真真走到床另外一侧，掀开被子躺在了床头。
钟离顿了顿，将双臂上的护手霜抹匀了，把剩下的全擦在了手背上。
钟离笑笑，收回视线，盯着电视看。
钟离愣了一下，说：“好看。”
叶真真看了他一眼，将护手霜递给他。
脸色红润，长发乌黑散在肩颈两侧，脖颈修长纤细，右侧锁骨下方一颗黑痣随着她的动作若隐若现。
脸太干，皮肤紧绷着，有些难受。叶真真问：“擦脸的和擦手的，带了吗？”?цsｈцτāй?.?ο?(fushutang.)
叶真真说：“拿给我一下。”
叶真真哈哈哈哈笑了，收好了面霜和护手霜，拿手指沾了一坨点在他脸上，然后抹开了。
鼻尖萦绕着淡淡的清香，分不清是自己身上的，还是旁边人身上的。呼吸渐渐平稳，钟离翻了个身，面对着她。
叶真真挑了挑眉，放下罐子，拧开护手霜盖子，挤了点放在了手背上。
回到床边，钟离把东西递给叶真真，掀开被子躺了下去。
“擦脸上，别浪费。”
钟离咽了口口水，将视线定在她脸上。
见他盯着自己，叶真真问：“好看吗？”
钟离已经洗漱好，开始穿衣服。
钟离吞了口口水，说：“好看。”
听了一会儿电视，叶真真伸手关了灯，钟离把电视声音关小了。
钟离笑了，一吸一呼全喷在她脸上。
钟离看了她一眼，关了电视，躺了下来。
黑暗中，叶真真微微勾了勾嘴角，闭着眼，问他：“好看吗？”
面霜和护手霜正是自己买的。叶真真擦了脸后，将面霜递给了钟离。
钟离说：“等静雯姐。”
叶真真笑着说：“祝你好梦。”
钟离听了听，脸黑了。
叶真真问：“你还不睡？”
屋里一片黑暗，钟离睁着眼。
头发干了，叶真真拔下插头，收了吹风机，问：“拖鞋呢？”
叶真真拉紧浴巾，跑进卫生间拿衣服。
钟离看了她一眼。
床头的墙微微震动，传来微弱的呻吟声……
叶真真问：“吹风机呢？”
叶真真把衣服都洗了，晾在衣架上，裹着浴巾光着脚出来。
钟离说：“护手霜给我点。”
想到她锁骨上的痕迹，叶真真笑了，说：“那明早可以睡个懒觉。”
叶真真翻了个身，面向他，说：“早点睡吧。”
叶真真给他脸抹匀了，又拿手指沾了一坨，抹在了自己的胳膊上。
指腹柔软，带着些微凉意和阵阵清香，钟离抿紧了下唇。
叶真真
也没有。
钟离说：“不固定。”
叶真真说：“你听。”
钟离清了清嗓子，说：“等一会儿。”
……
叶真真绕过床走到钟离那边，弯下腰，打开了床头柜的抽屉。
浴巾下方……
叶真真说：“快睡着了。”
叶真真蹲下来。找了一圈，没找到，叶真真又走到床头去翻床头柜的抽屉。
叶真真看向钟离，手心上一大坨白色膏体，再看护手霜管子，几乎瘪了一半。
叶真真走出来，走到电视机柜子面前，弯下腰，拿了脱鞋，然后回到卫生间冲干净了脚。
钟离看了一眼，没接。
良久，钟离问：“睡着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