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离盯着她，问：“怎么了？”
钟离没说话，脸渐渐红了。叶真真疑惑地看了他一眼，看向杯子。
钟离喊道：“静雯姐，我们回去吧，太冷了。”
杯口上的印记重叠，依旧挂着奶……
杨静雯提议说：“那我们一起走过去，就当饭后消消食。”
一桌子菜，四人只吃了一小半，还剩了一大半。
钟离又叫了杯果酒给她。叶真真喝酒，没再动那杯奶。
叶真真吃到最后，觉得有些腻，把剩下的没吃完的全推给了钟离。
没等叶真真吩咐，钟离把每个菜都夹了一两块到她碗里。
钟离拉过她手，就着那块喝了一口。
杨静雯和赵铭远远走在前方，长长的河堤上，除了四人外，一个人都没有。
钟离和叶真真面对面坐着，赵铭和杨静雯挨着坐，两张桌子中间隔着一对情侣。
叶真真噗嗤笑出了声，说：“你怎么知道？”
叶真真不耐烦了，朝服务员说：“对，就是一杯牛奶，热的。”
叶真真看了他一眼，笑了笑，说：“屋里有点热。”
钟离说：“又不值钱，丢了就丢了。”
杨静雯转过头，说：“前面有个酒吧，我们一起进去坐坐吧。”
叶真真说：“一罐枸杞和一包枸杞叶。”
钟离愣了一下，说：“这黑灯瞎火的，跑那么远不安全。”
钟离紧了紧她手，说：“丢了就丢了！”
叶真真抿了抿嘴，偏过头，躲开了。
四人走出饭馆，叶真真突然叫道：“哎哟，我把白天买的东西落在那个拉面饭厅了！”
“店里的人说枸杞清热明目、润肺养肝，枸杞叶……”叶真真笑了一声，不说了。
杯子透明，杯口上一个淡淡的口水印，上面还挂着奶……
钟离走出来，坐到她身边。
脸很热，头有点发昏，叶真真挣开他揽着自己腰的胳膊，站了起来。
钟离握住她手，盯着她问：“什么东西？”
杨静雯要给钟离点鸡尾酒，钟离说他酒精过敏，推掉了。
叶真真轻轻呼出一口气，说：“好。”
叶真真看了一眼前方的两人，说：“什么时候回去啊，我想睡觉了。”
酒吧门口支着几个伞篷，下面摆着几张桌子。叶真真挑了一个挨着门的位置坐了下来。
钟离拿着杯子，小口小口喝奶。杯口上的印记重叠，早已分不清到底是谁的……
叶真真说：“牛奶。”
叶真真拿眼横他，说：“给你买的！”
叶真真说：“两条丝巾、一双鞋，还有些特产。”
大。
赵铭也劝：“这些东西到处都买得到，丢了就丢了吧。”
钟离给她叫了杯奶。
叶真真脸一热，把杯子放到桌子上，又往旁边挪了挪。
钟离问：“买他们干什么？”
酒吧人挺多，几乎坐满了人，杨静雯挑了一个人少的角落。
钟离扫了那两人一眼，说：“等一会儿，静雯姐会叫我们一起回去。”
叶真真小声低嚎了一声，又换了个语气，大声说：“好哇，好哇，去喝酒。”
叶真真一脸为难，说：“太远了，我打个车过去就行了。”
冷风吹了一会儿，脸上的热度终于退了，叶真真缩着脖子靠在了椅背上。
钟离想了想，接了下去：“补肾。”
椅子是双人座，刚好够两个人坐下。叶真真推了推钟离，说：“你去那边坐。”
钟离看了她一眼，拿起杯子又喝了一口，将杯口送到她嘴边。
叶真真要站起来，钟离按住她说：“再等一会儿。”
钟离搂住她腰，笑着问：“给我买的什么？”
服务员一脸不可置信，确认了好几遍。
很快，牛奶上来了。钟离把凳子挪到叶真真身边坐下，搭着她肩膀，手指勾着她一缕头发玩。
钟离说：“听你话茬就知道不对。”
叶真真抿着嘴笑。
叶真真喝了一口奶，把杯子递到他嘴边，笑着说：“来，阿姨喂你喝点奶。”
叶真真叹了口气，说：“好吧！”
叶真真提议打包。
左侧大腿外侧传来滚烫的温度，叶真真不自在地挪了挪屁股，缩了肩膀。
叶真真收回杯子，往旁边挪了挪。
叶真真小声嘀咕道：“晚上这么冷，压什么马路啊？”
钟离问：“你喝什么？”
四人沿着河堤走，路灯昏黄，风很大，冷飕飕的。
“我出去透透气。”
钟离问：“怎么不说了？”
钟离不动。
杨静雯看了看乌漆麻黑的天，说：“就是，姐明天陪你再去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