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真真说：“没胃口，不想吃。”
一觉醒来已是下午一点半。
叶真真闻了闻味道，站了起来。
叶真真叹了口气，说：“来吧。”话刚落音，就被钟离推到了一边。
钟离拉着她不放，说：“吃什么？”
箱子比想象中的重很多，整个人被带得往下坠。叶真真咬着牙稳住身子，把箱子放在了推车上。
老板点了点货，签了单子，拿出一沓子钱交给叶真真。
五指修长，拇指快速翻动，嘴巴紧抿着，一脸严肃。钟离笑了一声，咬了下下唇上的肉。
数了三遍后，叶真真说：“没问题。”
触手冰凉，脸颊通红，钟离忙伸手去摸她脸。
钟离拿着餐盘，挑了一个靠近空调的地方坐下。
老板脸红了，抱着箱子不肯松手。
服务区里人很多，很多都是拖家带口，叶真真一个人占了个四人座，好几个人来找她换座位。最后，叶真真挑了一侧角落里挨着饭菜回收桶的位置坐下。
钟离哼了一声，低头扒饭，说：“吃不完，也得吃。不吃完，我给你塞嘴里。”
声音有点大，叶真真脸微热，摇头说：“不是。”
叶真真皱了皱眉，声音有些担忧：“你这样跳下来，也不怕崴脚。”
钟离看了看她脸，说：“肚子疼？”
叶真真查了查路线，又问：“你去安化干什么？”
“你干什么？”
叶真真偏过脸躲开了。
下了车，叶真真掏出货单，交给老板。老板收了，然后进了店。
叶真真只得把粥吃完了。
叶真真转身往车身走去，钟离一把拉住了她。
“你先送货，送完再说。”
老板拉了个推车，和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一上一下，一搬一接。
叶真真说：“那就买一碗，你自己吃，车里应该还有面包。”
“天黑前应该能到，你去哪里，我先送你。”
老板脸更红了，说：“当心，很重。”
体温正常，钟离松了口气。
叶真真撇撇嘴，启动了车子。
叶真真率先回了车，钟离在车下抽了根烟，才上车。
钟离动作利落，长手一伸就爬上了车屁股。打开栏杆锁扣、放下栏板后，钟离单手握杆跳下了下去。
钟离没理她。
叶真真低着头，一张一张地数。
10块钱。钟离从鼻子里哼了一声，说：“你倒是会省钱。”
那女人愣了一下，小声说：“谢谢。”
“你就不能请个小工？”
粥分量很小，钟离加了个荷包蛋。叶真真把荷包蛋吃了，撇着嘴长叹了口气。
服务区比昨晚的高档很多，当然饭钱也贵。
叶真真又吃了几口粥，干脆放下了勺子。
钟离语气不是商量，而是命令。
钟离放下手机，看向她，说：“不该问的别问。”
钟离找了一圈，才找到她。
半个多小时后，货物卸完了，钟离翻身上车，锁好锁扣。
八点多的时候，收货的地方到了。
钟离看着招牌上的菜单，啧了一声，说：“三碗饭，168。”
华平干货批发市场。
老板笑了，说：“辛苦了。”
叶真真看了看菜单，说：“小份热粥。”
老板一脸尴尬，说：“请了，家里临时有急事回去了。现在这个点，工人都回家了，找不到人了。”
钟离扫了她一眼，鼻子里一哼，说：“矫情！”
见她转身要走，钟离伸手拉住她胳膊，说：“吃什么？我请客。”
站稳了之后，叶真真看向他，埋怨道：“你能不能轻点？”
钟离一手按住她头，一手在她额头和脸颊上贴了贴。
叶真真皱了皱眉，低声道：“注意素质。”
“你他妈真会选位置，这地方你能吃得下？”
“一边凉快去。”
叶真真看了一眼那女人，皱着眉头伸手接过了推车。
钟离打量了一下车身，说：“你不也是经常跳下来？！”
“去睡会儿觉。”
老板早就等在门口，叶真真招了招手，把车停在了店门口。
钟离放下筷子，把勺子塞回她手里。
钟离横了她一眼，说：“别挑食。”
叶真真爬到后座，摊开被子睡了。
叶真真被他推得差点绊倒。
叶真真嗯了一声，接了过来。
叶真真道：“磨叽什么？难不成让孕妇接？”
“他妈的，吓我一跳，我还以为你发烧了。”
“好好待着，我去。”
叶真真挣开他手，先去占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