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目之间似乎有些熟悉，却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钟离收回视线，看向叶真真。
“不用了。”
叶真真看了一眼后视镜，说：“不挡。”
良久，没听到说话声，叶真真往旁边撇了一眼。钟离靠着车窗双眼紧闭，呼吸均匀。
那人看到自己后吓了一跳，然后继续盯着叶真真问：“哎，叶真真，你手机号多少？”
粉色包装袋，一个卡通小姑娘笑着，还有很多蝴蝶结图案。钟离给了个评价：“他妈的，包装得还挺好看。”
十来分钟后，钟离调了个头，把脚放在车窗边的挡风玻璃上，头挨在叶真真右腿边。
钟离拿出一包卫生巾，问：“你大姨妈？”
叶真真慢慢降了车速，这回红卡速度没降，很快拉开了距离。
车子离得越来越远，钟离挑了挑眉，说：“长得不错，不试试？”
叶真真想了想，说：“陆有为。”
钟离盯着她，笑着说：“好，就按你说的办。”
钟离想了想，说：“扔瓶子那个？”
“交个朋友吧。”
钟离开口道：“车窗关上。”
一个穿着黑色棉衣的年轻小伙子正趴在红色卡车车窗上盯着叶真真一眼不眨，浓眉大眼，皮肤白净，甚是帅气。
钟离笑了，说：“那看来，多喝热水纯粹是瞎扯淡。”
号码有些熟悉。
叶真真问：“昨晚上过得怎么样？”
没了声音，叶真真脸色恢复了平静。
“那你先告诉我，等你手机修好了，咱们常联系。”
叶真真脸色变了变，说：“就这两天。”
钟离哦了一声，拿出药盒放到她脸旁边，问：“你每次来都吃这个？”
叶真真愣了一下，关了车窗。
“嗯，对。”
叶真真笑笑，没说话。
钟离眯起了眼，把脚拿下，坐了起来。
叶真真眉头一跳，说：“还没，快了。”
那人依旧趴在车窗上，盯着叶真真。叶真真不再和之前一样平静，脸上神色变换着。
叶真真说：“没多久，前天刚见过。”
钟离嗯了一声，睡了。
封闭的驾驶室听不到那人的声音，只看到他嘴一动一动。
钟离眯了眯眼。
钟离扫了一眼，那人刚好缩回车内。
钟离哼了一声，问：“认识多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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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真真回：“我手机坏了，拿去修了。”
里面是湿纸巾、面包、抽纸、牙刷、毛巾、一包一次性内衣、两包卫生巾，最下面是一盒止疼药。
钟离问：“叫什么名字？”
叶真真还穿着那双帆布鞋，脚边一个大塑料袋子，袋口系着，塞满了东西。
“挡不挡？”
钟离问：“认识？”
叶真真还是一脸平静，没吭声，只是脚动了动。
叶真真脸终于红了，伸手夺走了药。
钟离俯下身子，将袋子拿过来，扒开了。
叶真真等脸上热度退了，说：“多喝热水也行。以后你就一边准备热水，一边给她买几盒止疼药。”
叶真真嗯了一声。
钟离把卫生巾放回去，看着她又问：“什么时候来？”
钟离放下袋子，重新躺回去，说：“就那样，老三样。”
果然。
叶真真打开空调，将车窗开了一条缝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