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瞳孔一缩，笑声弱了下来，眼睛闭了闭：“没用的，没用的……”她表情有些哀伤，盯着天空，喃喃的重复着。
楚乔静静的看着她，被挑衅后，没有表现出愤怒的负面情绪。
那张脸突然露了出来，表情十分的惊恐，她盯着楚乔，害怕中带着憎恶，她紧抿着唇，一言不发，沉默的看着楚乔一点点走近。
对不起，我杀了你……
楚乔狠狠砸了一下那凸起的五官，A发出了一声吃痛的呻吟，五官已经在坚硬的皮肤里若隐若现，几乎下一秒就要逃走！
A的脸因为她的话浮现出微笑，她发出咯咯的尖细的笑声，也不知道她在笑什么。
楚乔跌跌撞撞走了几步，怪物挣扎的越发厉害，迫切的想把她甩下来。
A说完又陷入了癫狂的状态，怪物开始撞建筑物，断裂的混凝土碎裂成石头砸了下来，楚乔咬牙躲闪，A的脸在背部的皮肤蠕动游移，似乎就要游走消失。
的位置就要刺过来。
几乎想法刚出现的一瞬间，手中一凉，那铁棍竟然凭空出现在手中！
没时间了！
楚乔擦去眼泪，两只手心血肉模糊，被泪水一刺激，又开始火辣辣的疼，她放下手，心头更巨大的恨意压过了皮肉的苦痛。
对不起，我已经不是我了，我是怪物……
对不起，我不想伤害你的……
她一直重复着，许久，楚乔看着她的唇形，终于认了出来，她说的是对不起……
巨大的石块极速下落，哪怕是最小的一块，都有4.5个人大，却在楚乔头顶几厘米的地方，突地停止了下坠，硬生生的静止悬空着。
她来不及细想，生日危急关头，她举起半截铁棍，跪直在怪物的背部，铁棍尖锐冷酷的断裂半截面，迅速狠厉的插进了A的五官之中！
没用的。
这张脸没有任何的扭曲，非常普通清秀的一张脸。
三个字压的楚乔喘不过气。
身旁的建筑物中间部分被连续的撞击，先前顶部楼层已经断裂，此刻被怪物倒地的力道一震，剩下碎裂的楼层摇摇欲坠，“轰”的一声，再也支撑不住，大块大块的石头砸了下来，位置正是楚乔坐着的地方。
可是她空着手，光是弱小拳头的拳头没有任何办法……
楚乔想起了之前被扔掉的半截铁棍，脑中浮现出一个强烈的念头：如果铁棍还在就好了。
对不起，因为我的关系……
楚乔心神一动，扔下手中铁棍，手脚并用的爬上了身后刚拔出地面的利爪，那被撕扯的细长枯痩的胳膊并不光滑，底下肌肉凹凸不平，各种筋肉凸起，甚至还有各种细小的毛刺，身为灵长类动物的攀爬技术在这一刻得到了完美提现，在生命威胁面前，她像猴子一般手脚灵活到了极点。
对不起，我……
她死死抓着不放，快速的往上爬，肌肉绷紧到了极致。
怪物身体猛的一震，撞击建筑物的动作一顿，随即猛然轰然倒塌，楚乔身体有一瞬间的失重感，旋即跟着怪物的身体砸了下来，她紧紧握着铁棍，不让自己身体被甩飞出去。
手心滚烫般的疼痛，那些细密的毛刺初始还能忍受，等到皮肤被扎破后，那些针刺直接扎着血肉，便越发的疼痛难忍。
“说吧，你知道的秘密是什么？”楚乔抓着掌心下坚硬粗糙的皮肤，指甲因为情绪几乎深陷进皮肉之中。
A！
直到天幕重现眼前，那些无数眼睛笼罩下的阴影再也掩盖不住她，她摇摇晃晃攀着A巨大的背部站了起来，头顶的晕红瞳孔几乎竖成一条直线，冷酷又邪恶。
她跌坐着努力稳住身子，衣服被巨大的动作幅度拉扯的越发破碎，一张人脸露了出来……
楚乔两鬓全是冷汗，两只手疼的几乎要麻木，所有的眼睛都盯着她，瞳孔紧缩，无声的嘶吼，怪物开始跑动和抖动，企图把她甩下来。
“为什么不试试……也许我能救你的。”
对不起，我甚至连你的名字都不知道……
她拎着铁棍，只是用那顶端轻轻的碰了一下混凝土石块，一瞬间，那石块断裂成足球细小的石子，向四周飞溅，一颗都没有落在楚乔的身上。
勉强恢复平衡后，她看向A的脸，那些五官不再蠕动，女生的眼睛紧闭……她拔出铁管，眼泪落了下来，滴在了A的五官上，A似有所感，眼睫颤了颤，睁开了眼睛。
剩余的话，A再也不能说下去了。她闭上了眼睛，怪物的尸体开始变冷，细长枯痩的四肢瘫在地面上，蔓延伸展开，没有一丝生命力。
楚乔伸手想去触碰她在背部凸起的五官，A却发出了一声尖叫，制止了她的动作，五官在背部的皮肤开始蠕动：“没用的，没用的，我早就死了，没用的，没用的……”
“对，对不起……”A嘴唇动了动，却没有发出声音，仿佛被剥夺了声带。
那一刹那，楚乔鼻尖一酸：“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