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不是非生孩子不可。”我转移了话题,“没有对错之分。”
可腿上的触感就像他的手亲自来了一样。
也把我自己的灵魂都交给他。
他从我的腿间抬起头,笑着看我。
他眨了眨眼睛,“我爱你。”
“...你在干嘛?”我问他。
但因为指向不明,我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崔信....!”我那时候叫了他的名字。
“想上我啊....信哥...?嗯?”我的腿和他的交缠在一起,声音极力压制在有些嘶哑的喉咙之间。
该说其实有办法继续,还是解释无法继续的原因。
我把手覆上崔信的背。
他究竟在说继续什么。
崔信带着披着失望的快乐。
他抖了一下。
这句话说得不好,因为句词间像是也在引诱他说出一样的承诺。
做爱。还是那种做爱?
我们维持着这样的动作。
又或者我一开始就是这边的人呢?我们恰好遇见?顺理成章地在一起吗?
我们好像是在厕所的隔间里面,还有废弃的回声传过来。
他停下动作,嘴角僵硬地保持着上扬的角度。
但当你提出性向,没从性向里面走出来的时候。
我拼命地吻着崔信。
你爱我吗?还是爱随便一个上你的女人呢?
你笑着把我推到正常人的阵营里,带着悲伤的笑容迈出一只脚。
把朦胧的情绪和死板的分界线融合起来了。
忘了具体的前因后果了,——崔信把他的外套摘下来围在我腰上。
但是就是非常不甘,
我们一起面对着其他人的时候,我和你站在一边,好像是为自由战斗一样,经历着理所应当的磨难似的。
崔信转过头看我放在身侧的手。
向下。
我很乱啊。
我在问你呢。崔信。
崔信像以前的我一样,把手搭在我背上,向自己的身体压紧。
不高兴的话,就一起做高兴的事情吧。
可我每次迈入你的阵营,你都说我本来不属于那边。
而我被你抛弃。
崔信的手又使了使力。
突出的背脊脆弱地鼓起。
我很孤独啊
温度到达腿上。
我抬起头,他的背脊仍然弯着,手好像很专心地在我腿上的肌肤磨蹭。
黑暗中,这句话又如同把模糊的现实捅开。
我挣脱开,发狠地撞向他的唇。
我收回手,莫名其妙地更加气闷。
我等不了了。
“崔信...!”
像是要把他的灵魂全都摄取过来。
他的手碰到我的腰,隔着布料但是却真实地把温度传递过来。
“为什么没办法继续呢?”崔信突然开口。
我们之间总隔着一层墙,你好像属于一个虚幻的独属于你的性向的群体。
我把崔信扑倒在床上。
背弯下去。
接着这样做爱?还是按照前半夜的思路继续下去?
“...为什么没办法继续?”崔信又说了一遍,把骨节分明的手搭在我的腿上。
我不知道该归属哪个阵营,你明白吗?
我知道他在表达什么了。
他的手其实已经离开我的身体了,“嗯?”
“就算你上我的话,”我趴在他身上,“我也爱你。”
一开始的爱我呢?也是我不上你的话就会打消的吗?
爱我的话,我必须要上你你才会继续爱我吗?
我想让你笑,于是要你回去。
向下顺延着。
崔信的手正沿着我的大腿向上。
我低下眼睛思考。
原来只是在腰上的触觉后像啊。
我感觉到崔信像是泄气一样。
不断地。
崔信逃离不出性向,我本来不该纠结于这件事的。
等不了接下来的事情,也等不了现在的冲出身体的情绪了。
有什么属于不属于的?我问你。崔信。
我是被你抛弃的孩子啊。崔信。
我想到很久之前的时候,崔信第一次去学校看我。
我有些气闷,而且分不清这种状态的原因。
我要和你待在一起。
——如果我第一次没同意和他做爱呢?我无法接受这种性交呢?我们没有在一起呢?
我回到现实。
悲伤的笑容。
我把手覆上他的脸侧。
我注视着他。
我好像懂了,这句指向不明的话。
一起做高兴的事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