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江昀乘的声音:“也是我。”
“在这期间有没有想起过其他人?”
简之槐思索了片刻,再度开口,“冒昧的问二位
“她在这场惊慌中接触到第一个拯救者是谁?”
江昀乘点头,“确认。”
“惊慌和急切?”简之槐咬了咬笔杆,继续询问:“能还原一下当时的情景吗?”
“林秘书跟我说孟小姐用匕首刺伤了吸毒那个侵犯者,具体细节跟我阐述一下。”
“爱人”两个字无端恼人,言恪阴沉着脸打断了江昀乘的话,“婚都离了,哪来什么爱人,注意用词。”
言恪开口了:“对于其他人的接触,她的排斥程度不一。陌生男性排斥最激烈,其次是陌生女性,再次是熟悉的男性,接着是熟悉的女性,比如她妈妈可以温柔的接近她,但亲密的触碰依旧抗拒,我对她的亲密触碰也会遭到她下意识的抗拒。现在她极度依赖江昀乘,几乎是寸步不离的程度。”
简之槐继续提问:“李秘书说孟小姐现在排斥一切人的近距离接触,具体情况麻烦阐述一下。”
简之槐抬了抬眉梢,也看着言恪。
言恪抹干了脸上的痕迹才转身看向简之槐,声音恢复了一贯的清冷,只是还带着些嘶哑,“简博士你好,你们的沟通可能要稍等一下,她刚睡着。”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江昀乘转头看着言恪,“什么时候想起过你?”
他走到简之槐面前,客气寒暄:“简博士的大名如雷贯耳,你的专业程度毋庸置疑,我爱人就拜托你了……”
江昀乘围着浴巾,上半身的痕迹太过招眼,他朝简之槐微微颔首,走到病房门口扒下林思博的西装外套拢上才又回到病房。
简之槐放下行李箱,摸出笔记本,看向他们。
听到这个问题,言恪几乎要咬碎一口银牙,他握紧了手,一声不吭。
言恪沉默,江昀乘艰涩出声:“我问过卧底的那个班长,谢栾有手部触摸和言语惊吓,吸毒那个是大面积的肢体接触,整个人都压在她身上……”
床上,盖好被子。
言恪的心被扎得千疮百孔,他好像站都站不稳了,身体虚晃几下,靠在墙上,精气神都一泄而空。
江昀乘没戴眼镜,真空穿了件黑西外套,下半身围着浴巾,温润斯文的形象被彻底颠覆,此刻是禁欲又张狂。
“确认孟小姐没有遭到实质性的侵犯吗?”
“犯罪分子与她有过怎样的接触,你们清楚吗?”
林思博很自觉,立马顶着小马甲去给他家董事长准备全套衣物去了。
她抬头瞄到江昀乘胸前的挠痕,带着专业的学术眼神直接提问:“孟小姐对您的性行为也不排斥是吗?”
江昀乘指着唇上的伤口,“这就是被她磕伤的。我拉开她,她又急切的吻了上来,我又跟她确认了一次,她依旧很急切的渴望,我也就没再克制了。”
“她当时清楚自己的做爱对象是谁吗?”
言恪依旧沉默,江昀乘的声音带着些许怒意:“她是慌乱之中扎进了侵犯者的颈部动脉,血流量极大,喷了她一身一脸。她日常连恐怖片都不看,很少接触血腥暴力相关的东西,这应该也刺激到她了。”
江昀乘收回视线,抿着嘴没说话。
“你睡着了,她中途睁开眼睛看到我,叫了我的名字。”
言恪射向江昀乘的眼神带着无尽的寒意,击退了江昀乘那一丝羞赫。
“有。”
江昀乘的舌头顶了顶上颚,太阳穴突突的跳着,他忍着脾气没理言恪。
简之槐低头抿了抿嘴角,收拾起表情,带着专业的微笑跟面前的两个男人沟通。
“没有。”
简之槐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在笔记上刷刷刷做着记录。
江昀乘的话听得言恪心里阵阵发堵,脸色奇差无比,这一阵心梗还没缓过气,简之槐又发问了。
“孟小姐的情况在来的路上我已经大致了解清楚了,我需要再次跟你们确认几个问题。”
江昀乘沉了口气,开始平缓叙述:“上午因为医生的靠近她打翻米粥,泼了我们两一身,本来是想让妈给她洗澡,但她拒绝,说要自己清理,并要求我站在一旁陪她。等她清理结束,我让她先出去等我,我洗个澡就出来,她也不愿意,我只好让她坐在马桶上等我。我洗到一半的时候,她突然钻淋浴间看着我,然后估计想到了被劫时的不好经历,她开始惊慌,我立马将她搂进怀里安慰,没过几秒,她就带着惊慌和急切吻了上来。”
江昀乘目光落到孟景嫄身上,语气温柔:“我以为这她会很排斥性行为,但是恰好想反。刚刚的性行为是她突然主动的,而且带着惊慌和急切,不让人拒绝。”
“在医院醒来睁眼看到的第一个人是谁?”
依旧是江昀乘的声音响起,“是我。”
“清楚。”江昀乘的声音极其笃定,“她准确叫出了我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