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如同十几年前穆岚记忆中的那样，安静，挺拔，只是比那会儿消瘦了许多。
“顾……顾导师好！”
而随后赶来善后的救助中心工作人员，在实验室搜寻到了不成人形的顾辰。
“越野跑？”穆岚假装思考了一下：“抱歉，没被罚过，实在是体会不到。”
“大概十几天吧。”顾辰脸上重新带了笑意：“我听说……你是来治理黑市的？进展的怎么样了？”
顾辰一步步走近，看向穆岚。
穆岚的实力他最是清楚。黑市这事确实会有些阻力，但对穆岚来说应该不难。 可她……为何要如此说。
穆岚抬手捋了捋发丝，轻咳一声：“老师不是在执行任务吗？怎么出现在这里了。”
“老师……“穆岚扑进了顾辰怀里。
顾辰下意识抬手想帮她整理，抬到一半却停住了。
他又是她的什么呢。
穆岚不敢置信的回头，看到了一身军装的顾辰。
“怎么来这里了……“
顾辰不敢相信自己的猜测，只得微微点头：“好，我这就向上级请命。”
“？？？”袁浩眼睛都瞪圆了：“你不怕吗？！精神力提升达不到标准就是五公里越野跑啊！还不准用精神力！”
穆岚才不想顾辰就这样离开。
穆岚许久没见过袁浩这样标准的军姿了，颇有几分不解的看向顾辰。
顾辰也忍不住浅笑：“袁浩他……资质不错，只是贵族出身家里有些溺爱，要这样逼着才肯好好练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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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老师……还能在这里留多久？”
穆岚把脸埋的更深。
于是年轻的将军忍不住撒谎：“毫无进展……老师可以帮我吗？”
“老师。”穆岚忍不住笑：“您在这里可是比我的威望还要高了。”
于是回军部的时候，穆岚身后带了一个顾辰。
穆岚在他的学生中算是年龄最小的，可一向沉稳的很，什么时候开始这样插科打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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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顾辰轻咳一声：“不必紧张，我是来帮穆将军的，不会……查你的作业。”
胡乱把眼泪抹在顾辰的军装上，穆岚抬头的时候只剩眼角微红，只是梳的一丝不苟的鬓发乱了几分。
“那我呢？”穆岚忍不住问：“老师眼中的我……是怎样的学生呢？”
“……做个人吧！”袁浩抬手就想把手里的苹果砸到穆岚身上，然而看到了站在她旁边的顾辰，恨恨收回手，咬了一口苹果，声音模糊：“我还有事先走了！老师再见！”
进了穆岚的办公室，袁浩正在削苹果吃，见穆岚进门懒洋洋的喊了句将军，却在看到她身后的顾辰之后猛的站了起来。
身后传来一声叹息。
她一时情难自禁就……
于是这一路都能听到士兵们跟顾辰打招呼的声音。
军中的士兵大多都是顾辰的学生，就连袁浩也曾经跟着顾辰学了好几年的精神力控制，顾辰被俘以及在救助中心发生的一切都被秘密封存，除了穆岚之外，军中没有一人知晓。
她已经有那么好的夫郎们了……
“任务执行完了。”
面对老师，她总是忍不住变回那个尚未分化的小女孩。
这是老师待过的地方，这里还沾着他的血……醒来之后，她甚至来不及抱一抱他。
“噗……”穆岚忍不住笑的肚子疼：“哈哈哈，袁浩，你竟然怕老师查作业！”
顾辰微不可查的皱了一下眉，依然稳稳接住了穆岚，戴了黑色手套的手掌在她背后轻轻拍了拍：“好了好了，都已经是穆将军了……这样爱哭可不行。”
顾辰愣了一下。
袁浩走后，穆岚直接笑倒。
“你……”
顾辰无奈摇头：“莫要调皮。”
穆岚手指轻触满是灰尘覆盖的手术台，眼眶微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