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去到酒店大厅那等她,顺便调查昨晚的事。
“您应该和他们割席,而不是为他们辩护,不然我很难不怀疑您也是帮凶。”江殊偏开头,躲开他的唾沫星子。
他装作若无其事地放下手机,然后瞥见床上凌乱的床单,一回头有看到窗前大浴缸上的水渍还,粘在上面的一片玫瑰花瓣红得耀眼,他瞬间觉得眼神无处安放,在这里见面实在是太暧昧了。
“五日以下拘留或者五百元以下罚款,情节较重的……”江殊明明感觉难受得要死,却被许攸宁的样子逗得哭笑不得。
许攸宁气笑了,五百块都给这老头甩出巨款的样子,当她没见过钱呢,这点钱还不够她买个“拔罐器”的。她把钱丢回去,“不够,我们想你去蹲看守所,拿去吧你!”
“可以吗?”
刚到就看见江殊和一个一个花白头发中年人在停车场那吵,可是她还要倒车入库,唯一的空车位还被旁边“歪屁股”车占了小半,这会连倒两下都没进,急得冒火。
他又迟疑地掏出手机,点开那个匆匆一瞥的视频,视频因为角度问题看不到许攸宁表情,而他迷乱的神情也不像醉酒的状态,令人面红耳赤的场面维持了一会,画面的主人公顿了一下看向镜头也就是拿着手机的许攸宁,然后红着脸牵着许攸宁的手按在自己胸口。
视频的最后一秒镜头倾斜她看见许攸宁温柔又无奈的笑意一闪而过。
许攸宁正往酒店去,收到江殊的消息,说他已经在警局了。
“不识好歹的蠢东西,要不是陈总的特意叮嘱,我会为了聘用你得罪许柏严?”中年人气得脸上肉直抖,一口黑牙都快咬碎了,“你和许柏严那点腌臜事圈里谁不知道,做鸡的都不知道自己身价,自命清高!”
“这位女同志,在警局门口打架斗殴可不好。”警察突然听到声从门口探出来,搞得许攸宁一下熄了火,抬起的腿凝固在半空悻悻收回。
许攸宁正准备对着车位发起第五次进攻,她快气得方向盘都给干碎了。
“我就刚刚倒车倒太久腿抽筋了,伸伸腿……警察同志,他辱骂人,你管不管?”许攸宁一副狗仗人势的样子立刻指着对面告状,然后抬头星星眼望着江殊,“侮辱他人人格怎么判?”
江殊脸一白,身体颤抖着,他自以为是地以为他好不容易找到的工作,是因为出色的工作能力,原来还是下半身那点事,他不去出卖色相还真可惜了,他觉得有点可笑,又想起许攸宁听到了这一切,难堪得喉咙都梗塞了。
他的心猛地跳一下。
他觉得需要做什么冷静一下,他长舒一口气,又想去玻璃窗前面看鸟打架,发现那一对渔鸥早就飞走了,也不知道它们和好了没有。他只能无聊地去描画窗边龟背竹上的脉络,难以停止地胡思乱想,对于他俩昨晚发生关系许攸宁是怎么想的,她是不是很厌恶他那个样子,他对昨晚记忆断片了,不敢判断许攸宁对他的态度。
江殊话音还未落,对面从钱包抽出几张钱往江殊脸上一甩,“这么多够了吧?”
甚至是“坦诚相见”负距离接触,一想到这,视频里嗯嗯啊啊的呻吟声不合时宜地在脑子里重播,还有他意乱情迷的眼神,脖颈上渗出的汗液,抬起又落下的屁股,他拿着果盘的手一颤,一颗蓝莓咕噜滚落到桌布上打个圈。
“你知不知道你要是得罪陈家,你我都吃不了兜着走,他们都说私了,你为什么报警,你又没有损失什么。”中年人指着他面红耳赤地呵斥。
“也不是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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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嘭!”一声巨响,俩个人都转头看了过来,许攸宁一个激动撞上了“歪屁股”车,“歪屁股”车竟然歪打正着被她摆正了,她一停好车猛地一关车门,一个猛冲势要一脚对着老男人踹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