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殊风轻云淡地回应,然后匆匆放下手里的水果擦干净嘴,抬头呆滞地望向餐桌对面的镜子。
视频里,他把许攸宁强压在床上骑乘,平时张牙舞爪的许攸宁都显得弱小可怜又无助,一对比他才是强行发生性行为知法犯法的那个,发现许攸宁在拍摄还还毫不避讳对着镜头痴痴地笑,一副嚣张跋扈法外狂徒的样子。
她为什么不来吃早餐,是因为李稗在家吗?感觉有点失落,他还是礼貌地说了一声谢谢。
许攸宁:『醒了吗,睡得怎么样?』
他揉了揉发沉的脑袋,拿起手机看时间,看到了备注为攸宁的信息栏久违地印入眼底。
他扶额,感觉一阵头疼,心里又生出小小的雀跃,原来昨晚做的梦是真实发生的。
他从床上起来,带上眼镜,落地玻璃立刻自动颜色变浅变成全透光的,窗外有趣的景色把他吸引到窗边驻足。两只渔鸥在窗户面前甩头互啄羽毛,不知道在打架还是卿卿我我,看样子应该是一雄一雌,黑头黄喙晃来晃去有点滑稽。
许攸宁:『酒后?你不是对我说过人喝断片时是无法勃起吗?你昨晚不仅硬邦邦的,你还想来日我。』
然后嗡的一声,对面发来了一个视频,封面是一片白花花的肉体,好像是什么色情小电影。他心想许攸宁这葫芦里在卖什么药,一点开就脸涨得通红,感觉无地自容。
他保持侧睡的姿势睁开眼时,第一眼就看到半透光的玻璃外s市地标建筑广贸塔的螺纹尖顶被比它略矮的几座高楼环抱,蓝色天际被喷气式飞机留下的尾迹云划破,海洋季风偶尔将几只渔鸥送到窗前。
许攸宁:『你还在酒店吗,我去找你。』
江殊:『对不起,是我酒后失态了。』
他点完餐然后去洗漱一番,混沌的意识终于清醒点。
江殊着也想起不对劲的地方,昨天最后一杯酒就撂倒了他,这种概率是极小的。
他气愤地起身坐起来发现右胸上有排浅浅的牙印,还有星星点点可疑的浅白色水渍,仔细观察牙印的形状,他敢确信是许攸宁干的好事,因为她九岁时爬树从桃子树上摔下来,中间往左数第三颗牙刚长好就磕坏了一角,疼得许攸宁滋儿哇乱叫,还是他带去的医院。
现在删除许攸宁好友,对面的聊天记录也会自动删除吗?
许攸宁:『你的衣服现在应该洗完了,我叫他们送过来,手机上可以点餐,多吃点,我不来吃也不能便宜了付星野。』
江殊松了一口气,又有点生许攸宁的气,他感觉许攸宁性格越来越恶劣了,怒气牵连伤口,昨晚被肏得肿烂的穴口猛地抽痛了一下。
他不是和陈唐签合同吗?怎么会遇到许攸宁。他突然有种不安的猜想,他认定所谓牙印是许攸宁留下的,只不过无法接受可怕现实,心理保护机制作用下让他把梦当成现实。
许攸宁:『那行吧,你先去吃饭。』
许攸宁:『??????!好一招反客为主』
许攸宁:『怎么不说话了?』
吃完饭手机嗡的一声。
他觉得镜子里的自己神情有点憔悴,而且新的眼镜框好像没有旧的那一副适合他,身上旧西装也有点偏大了,他整理了一下翘起的领口,将最上面的扣子也扣好,一年多未见心里还是有点忐忑。
突然渔鸥暗褐色眼睛瞟了过来,像是发现他在偷看,他注意到自己一丝不挂,有点尴尬。不过他仔细观察玻璃的材质,应该是块单向的,这么大一整块造价不菲。
衣服被洗干净整洁摆放在柜子上,柔软舒适还带有好闻的清香,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江殊:『你知道在当事人未清醒的情况下,强行与其发生性行为是违法的吗?』
不对,他们昨晚就见过了,
江殊:『我也不太清楚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
江殊:『嗯。』
穴口胀胀的,好想被什么撑开着,他伸手往屁股底下一摸,摸到一个兔子尾巴一样毛茸茸的东西,另一半被埋在后穴里,他握住毛茸茸的底端,“啵”地一声拔出来时脸都绿了。
酒精的痛觉麻痹效果消退,昨晚的他有多嚣张,今天的他就有多颓唐。江殊只感觉某个不可描述的地方痛得厉害,喉咙好像也不太舒服,右胸也有点疼。
我怎么在这里?
一阵敲门声打断了他隔窗看鸟,服务员说衣服洗好了。江殊顾及现在赤身裸体也不好去拿,就让服务员放在门厅。
现在那处还是疼的,吃不了什么辛辣的东西,点的菜肴都是清淡口的,不过该有的滋味一点不少,绕是他这种重口的,也将盘子搜刮干净。
“这是什么?”他将放在床脚的的“拔罐器”拿起来研究,发现杯壁上也挂着浅白色的不明水渍,将这个对向右胸,形状完美贴合,他好像隐隐约约知道这是什么了,一阵瞳孔地震,然后跟被螃蟹夹了一样一把甩开。
他不知道的是此时许攸宁腰痛得起不来床,只能躺在床上玩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