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时像是意料到她会躲一样,不生气,也不呵斥,平声问她:“我打完了吗?”
沈时坐回沙发,肘弯拄在膝上捏了捏眉心叹气承认:“嗯……就是不舍得。”
他顿了顿,看向沈时:“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不走?”
“你这次犯错,该打吗?”
出了书房就闻见外面一阵呛鼻的烟味,去了客厅绕过窗边的秦岸川伸手开窗。
在秦岸川面前剖白自身虽然有种示弱的感觉,但也安全,沈时吐出一口气,又无奈地笑着连同秦岸川一起拉下水:“你说这么多年了,我们两个大男人怎么都拿她这么没办法?”
最后十下打完,沈时没让她起来,也没过去扶她,他给彼此都留出时间去缓解和消化这场惩罚带来的痛,然后才走过去,温柔地托起她的下颌,轻轻抽走她嘴里的睡裙,给她揉了揉发酸的面颊。
秦岸川笑认:“因为她让你心疼,让我不忍。”
秦念又摇头。
他其实悄悄收着力,只是她已经肿痛得无法克制,才觉得余下的每一板都痛进肉里,喉咙里的哭喊也压不住。
“自己去面壁跪着,在我回来之前,手不许摸屁股。”
“惩罚没有结束就躲开,我是这么教的吗?”
她突然就很想像以前那样再跟他耍赖,躲进他怀里,闻到他身上好闻的气息就好了,足够安抚她身上的痛,和心里的怯。
可他今天不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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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岸川听出他话里的不满沉声驳他:“给自己台阶下?”
秦岸川默了一会儿,在烟灰缸里按灭烟头:“刚刚就算你不停手,我也会敲门。”
声音停住,秦念躲远了一点,低低地哭出声来,她想摸摸屁股,又不敢。
“你再抽烟就别来。”
呀,她会记住的,可不可以别打了?
她没有犹豫,重重点头。她知道自己错了,也知道自己该打,只是她以为他不会打。
她想说话,可是说不出,屁股越疼,嘴里就咬得越紧,哭得也越凶。可是板子还是极有规律地打在她屁股上,不打算停下似的,她疼得越来越厉害,那两团肉疼得快裂开了,腿也跟着抖,终于忍不住往一边躲过去。
她还是摇头,也不过去。
“那就过来,接着打。”
沈时不催她,也不凶她,声音依旧平和:“秦念,我说了,你今天躲不过。”
板子又放上去,吓得她臀肉收紧,又疼得松开,沈时看着板子下的肿痕,狠了狠心,抬手继续打。
沈时嗤他:“你不是也不会哄?”
沈时说完就走,也不打算帮她。
沈时倒是没想到他会这么说,毫无血缘的兄妹,他靠她太近或太远,都不对,以至于这么多年,他只能远远观望。
秦岸川不知道他在想什么,朝书房的方向看了看,回过头问他:“你就这么晾着她?让她自己哭?”
秦念嘴里咬着东西说不出话来,只好摇头。
秦念没办法,只好一点点挪过来,家居裤也因为她动来动去掉到了小腿上,藕粉色的裤子缠在腿上,衬得她一双腿雪白笔直。
想起以前种种,秦岸川没说话,又听沈时续道:“现在不是以前,她明知道我不会离开,也知道我一定会心疼,我拿她,没有办法,只好让她自己多疼一会儿,就当罚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