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摸了摸祈言滚烫的额头,低声哄着,“乖,我带你离开这里。”
昏厥的人抽搐了两下,随后又没了动静。
他哭的很伤心,却不愿让离越看到他的眼泪,似乎这样很难看。
离越贴了贴他的额头,低沉的声音道,“怎么了?”
祈言瞪着那宽厚的手掌,许久都不曾靠近。
他轻笑着,用指尖将祈言耳边的乱发理了理,“下次记得把我叫醒,好不好?”
不够……还不够……
“啊——啊啊——”
“对不起,我睡过头了,所以来晚了。”
可是祈言浑身难受,他饥渴难耐的贴着离越的身体,汲取着他身上的那些微薄的凉意。
果然该一枪崩了的。
男人抱着他,耐心的拍哄着,用嘴唇贴着他遍布冷汗的额角,给他擦着嘴角残留的酒渍,轻声细语的和他说话。
祈言神情呆愣地靠在他肩头,明明情绪冷静下来了,身体却渐渐热起来。
离越怒不可遏,他还不清楚药的成分,初步猜测应该是助兴用的,但到底对身体有没有害需要抽血化验。
“你……你……怎么……才来……”
他居然敢给祈言下药。
他靠过去,将那蜷成一团的人拢在自己的怀里,像是雄鹰在为雏鸟遮风挡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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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呜……走!你走!”
离越顿了一下,随即整个人都变得暴戾起来。
阴冷的声音在身后响起,“从他身上滚下来。”
离越察觉出不对劲,他皱着眉头摸了摸祈言的脸,入手一片滚烫。
他瞥了眼地上摔碎的酒瓶,第一反应是祈言被灌醉了,但是随着祈言逐渐升高的体温,他整个都贴在离越身上,无意识的轻蹭着,吐息轻缓粘腻,能听到从喉咙里发出的轻细的低吟。
可是下一秒,脑后就抵上了一个冰冷坚硬的东西。
人拖走,只是在临走之前,领头的人将那双碰过祈言的手一一折断。
他惊得浑身冷汗,脑子里一阵发蒙,还在问:“你是谁!你们要干什么!”
祈言哭的满脸是泪,被灌得呛咳起来,冰冷的液体洒了一身,将胸前的衣物都打湿,白皙的胸膛若隐若现,男人的眼睛瞬间就直了。
男人被淫欲填满的脑子瞬间一个激灵,他这才反应过来,居然在自己不知道的时候,已经有人闯进了这里。
祈言缓缓靠在他怀里,明明等到了想要的人,浑身却颤抖的更厉害了。
祈言害怕到不停的尖叫,他死命拍打着紧闭的门,失去理智般疯狂的叫喊,声音凄厉尖锐。
抬眼看去,才发现祈言双目失神,浑身都软绵绵的。
离越的心仿佛被万千根针刺般,连呼吸都觉得疼了。
祈言喘息着,眼前的一切都开始扭曲,他整个人都像是陷入一个巨大的旋涡,在不断的沉沦。
身上一沉,男人沉重的躯体宛如千斤巨石,毫不留情的坐在他身上,压得祈言动弹不得,瞬间就丧失了反抗的能力。
; 他喘了两下,然后哽咽着哭了,他用手捂着自己的眼睛,眼泪从指缝里流出来。
肥厚的大手捏着他的嘴,把一片不知名的药片塞进他嘴里,抄起桌边一瓶已经开瓶的酒,径直灌进他嘴里。
祈言快要吓死了,哭喊着跳起来,极力的贴着墙壁,离那个陌生的男人远一点再远一点。
床上的人还在小声的哭喊尖叫,他挣扎着从床上爬起来,将自己蜷缩在墙角,看着突然出现的离越,死死的瞪大了眼睛。
他语气轻浅柔和,像是之前被人下药迷晕的经历只是一场不存在的幻觉。
他难受的哼了哼,眼前一片眩晕和重影,呼吸也急促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