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叔牧跑回来,殷勤地接过白斯言手里的东西,“还是大嫂疼我们!”,白斯言不好意思摇摇头。
“真的不在这里住了?”,聂鸘问,“你们才住了多久啊?”
“柳翊呢?”
“不想笑可以不用笑的。”,白斯言拉开门,让柳翊先坐上去,自己才进了驾驶舱。柳翊侧过脸,掏出一包烟,摸出一根点上,两个人一路无言。
“你要是能自己洗也行。”,柳翊笑不拢嘴。
“对不起。”,白斯言垂下脑袋。
“…”,白斯言无奈道:“劳烦主人了。”
“走吧,别站在这儿了。”,薛隶文看他们闹得差不多,引领着往里走,“房间已经收拾好了,你们直接住进去就行。”
“我得回老宅了。”,柳翊笑着把聂鸘搂进怀里,原先觉得天大地大聂鸘最大,现在搂着发现聂鸘竟还有些瘦弱,“姐姐,照顾好自己。”
己洗行吗?”
“好。”,白斯言把脸埋住,“好。”
“好,一言为定!”,柳翊牵着白斯言头也不回转身就走。聂鸘同一时间反身抱住权相宇,肩膀颤动。
柳翊悠悠醒来,发现天已经黑了,身上盖着白斯言的衣服,而白斯言不在车里。柳翊把衣服握在手里下了车,“醒了?”,白斯言迎上来,带着股还没来得及散掉的烟味。”
“你要是想对我做什么,不用非等到现在。”,白斯言自然答道。
“别来这套。”,聂鸘推开柳翊,“等我忙完这边,去柳家坐坐。”
“他从没想过!”,白斯言忿忿不平,“是你们把他逼上绝路,他一直在躲你们。”
…
“大嫂好!”,站成一排的人异口同声。
“好!”
“小祺,还话多吗?你没看大嫂脸都红了,啧啧,娇妻啊娇妻~”,秦叔牧的人已经跑了老远,“少爷,来打我呀。”
“这个兔崽子!”,柳翊正要上前修理秦叔牧,被白斯言拉住袖子,柳翊回过头看了一眼,白斯言笑得眯起眼,“兔崽子,给我等着,你大嫂求我饶你一命!
突然明白了白斯言刚才傻乎乎的行为,他也想听白斯言多说几次,但他忍下了,这样的傻事让白斯言一个人做就足够,“你现在的手戴不了。”,柳翊侧着脸亲了两下白斯言的耳朵尖,“让老公抱你去洗澡,然后去治你的伤,好不好?”
“那太好了。”,一个闪身,柳寒的刀尖抵在白斯言的喉咙上,“真不错,这都能沉得住气。”
“他是被逼的。”,白斯言忍不住解释。
“好。”,白斯言坐在柳寒对面,多少有些不自在。
“我知道。”,柳翊扯了一个笑,白斯言抬起手把嘴角按平。
“我知道,柳家就是这么一个烂摊子,你杀我我杀你。”,柳寒无所谓地耸肩,“那和他杀了爸妈不冲突。”
“好,谢谢师父。”,白斯言轻声道,还偷偷瞄了一眼柳翊,柳翊正顾着和向诠说最近的事情。两个人进了房间,柳翊就马不停蹄去了会议室,白斯言一个人坐在房间里到处看。
“柳翊,你别伤心,我们还会见到的。”
柳翊牵着白斯言到了门口,站了几个人,柳翊依次介绍,“薛隶文你认识就不说了,向诠、墨祺、秦叔牧。”
“啊?那又怎么样?”,柳寒听不明白白斯言的话,“他夺了我的位置,占了我的地盘,现在怕是在考虑怎么杀了我。”
“喜欢我怎么称呼你?”,一个女声在门口响起,白斯言回过身,看模样和柳翊有七八成相似。
“去开会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
“走,带你去我家看看。”,今晚注定不太愉快,可柳翊被白斯言牵着,罕见地生出几分宁静和满足,“你怕吗一直抖?”
“我看看撞哪儿了?”,柳翊扒开白斯言的头发按了按,“没大事。”
“他是你弟弟。”
“柳寒。”,柳寒坐进房间,“我应该不用自我介绍了?你也别这么客气,大家直接叫名字就行。”
“你想怎么样?”,白斯言警戒心起。
“正在考虑,看是当着他的面把你杀了好,还是直接把你杀了再给他扔你的尸块。”
“没意思。”,柳寒把小刀收起来,腿一盘直接坐在了茶几上,“柳翊亲手杀了爸妈,虽说是为了自保,但我也不可能当这件事没发生过。”
“大哥和大嫂,没错啊~”,墨祺最年轻也最不怕柳翊,“呃!疼疼,家主我错了,嗷~胳膊要断了!错了错了!”
“别说了。”,柳寒垂下眼,“这个
“叫我白斯言就好,您怎么称呼?”
柳翊拉过白斯言按在车门上,“找打?”
“不用,说是我家,和我有关系的人基本都死了。”,柳翊原本自嘲的话让白斯言眼里的明亮都暗了下去,柳翊捏捏白斯言的脸,“我没事,反正他们也没把我当家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