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怕何度不信似的,又哑声重复道:“真的。”
此时才发觉那哭腔竟不是错觉,任以眼里落着一层水雾,有泪滴从眼角滑落,流经下颔线,滴在衣服上,晕开了一小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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度腰侧,声音隔着一层布料扑在皮肤上,温温热热的好像带上了点哭腔,重复着:“别走。”
给了,然后再收到一句“分手”吗?
更何况养狗的那个人应该是他。
其实早就知道的,他终究还是放不下,还是舍不得,还是会心疼,还是……一如既往地爱着。
抓着任以的手往手心抹药膏的时候,任以醒了,眼神有点茫然地看着何度动作,安安静静的像个瓷娃娃。却在何度放下他的手要去拿药膏时,右手忽的向前抓住了何度的手,声音有点哑,带着再明显不过的小心哀求:“别走。”
唇瓣的触感过于熟悉,轻易地拉扯起欲望。隔了六年漫长的岁月长河,却在时间的磨洗下越发清晰,在回忆里冲撞着要占据他整个人。
两厅,一共大概有将近两百平,极简的装修风格,色彩的碰撞调和地恰到好处,很整洁干净,就是总觉得少了点活气。
就算养只狗都没这么招之即来挥之即去的。
在国外免税店买的,勉强算是顺便吧。也是知道这人懒得去管这些,毕竟在任以的观念里,只要没伤在脸上,那就不算事儿。
明明是你先走的,现在却求着我别离开。
“原谅我好吗?”任以锲而不舍地试图拉住何度,直觉告诉他他现在不能松手,松手了可能真的就没了,说出的话是少见的卑微乞求,“不要走好不好?”
“看你表现。”只是轻碰了碰,何度退开了些,再继续下去,他怕他控制不住自己。
没做过多的停留,何度进了左手边的主卧,将任以放到床上,娴熟地给人脱了鞋子外套盖上被子,又拿出了口袋里的祛疤膏。
手心里是隔了层牛仔料子的肌肤,被酒精烧得滚烫,现在又灼烧着他的手心。何度愣了一瞬,想收手却被任以牢牢按住,臀肉紧贴掌心,让人无法不想起这里承受责打时弹起的红肿中透着的诱惑。
何度伸手抹干了任以脸上的几滴泪滴,低声说:“你乖一点。”
上次没亲,就当是补上了吧。
“我想走呢?”何度拉开了任以的手,转身看着任以的眼睛。
都决定要离开了还留着它干什么,甚至那么逼他都不愿意去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