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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课铃响的时候,任以看着手上那张速写,觉得自己可能确实是病得不轻。
索性何度安分的听完了整节课,任以在旁边画了张素描。
窗外茂盛的枝桠有几根探进了窗内,树叶随风而动,将灿阳打散成了无数不规则的碎片,尽数落在了地上、桌上、人身上。
,若无其事地往门外走,还不忘丢了句话:“送你了,不客气。”
可视线干扰对何度没有丝毫作用,何度没有一点要搭理他的意思。
“话倒是学的挺快。”何度放下了笔,看着前面的PPT,低声问道,“前面还是后面?”
逆着光,何度脸部线条更显坚毅深邃,几缕碎发散在额前,和睫毛一起沾上了细碎的光,长睫扑闪间好像隔开了光与影的分界。
任以坐下的时候,何度记着笔记的手一顿,随即头也不抬地继续写着,说的话也没什么感情:“这就受不了了?”
任以自我欣赏了一会儿,对着纸上一教室的人唯独没有何度感到一阵舒爽。
任以学过一段时间的素描,水平一般,但足够唬人。
任以手里的笔不知不觉间转了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