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用力握住他手腕：不许动。
他一一应下。
这样亲密柔软的瞬间，他愿意倾尽所有来换。
后半夜，苏锦书实在耐不得寒冷，径直滚进宋长安怀里去。
屋子里的篝火日夜不歇，准备的煤炭很快便见了底。
宋长安浑身僵直，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口中磕巴了一下：苏苏小姐
不久后，气温下降到零下二十度。
宋长安手指轻颤，每次听到她说死字，总觉得说不出的难受。
宋长安不顾苏锦书的劝阻，白日里冒着风雪去附近山林里收集树枝枯叶，一捆一捆艰难地拖回来。
晚上，她主动将他所有的被子搬在床上，道：以后晚上把火熄了，挤一起睡吧，这样暖和一点。
事，方便照看于她。
--
他悄悄深吸一口，心底亦是又苦又甜。
他竟然露出傻呆呆的神气。
早上，天光大亮后，苏锦书仍赖在温暖的怀抱里不想起床。
sp; 敏锐地察觉到苏锦书态度的软化，宋长安越发体贴关切，事无巨细地把一切都打理得妥妥当当，两个人偶尔也能聊上两句。
过了会儿，又十分看得开地道：不过，就算是那样，我也早已经活够本，可以说死而无憾了。其实，人是这世间最渺小最无足轻重的存在，像天地中的浮游，沧海中的米粟，悄无声息地来，悄无声息地去，我也没有什么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