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不疼。”他看着季正则涨红的眼眶,“真的。”
方至清笑了一声,“胳膊总是拧不过大腿的,你们两个互相喜欢,到这一步了,其实还是看你们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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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杳安有些难言的心虚,他在季正则的计划里,似乎完全是个搅局者。
周书柔着急为自己辩解,“我那是冲动,而且,不该打吗?”
“她一开始也没想要关我的,但那天小安走了以后,我太急了,我......”他用力闭了一下眼,握着方杳安的那只手骤然收紧,胸膛起伏,长吐出一口浊气,“其实本来就该我去跟我妈说,不该把小安牵扯进来,但是,小安,小安那天是被她赶走的。”他每一个字都说得很用力,肌肉绷着,在抖,“我不想小安被赶走。”
季正则的眼睛黑得发亮,给人一种要被吞噬的错觉,冷静果敢,像个天生的捕猎者。
“是该打,才这么小,还在读书,再怎么胡闹也不能背着家里就生孩子啊!”方至清停了一秒,“但我也能理解,情之所至嘛,孩子生下来也挺好的,珍爱生命。”
却仍然任他握着。
“您知道的,比起反抗,孩子的痛苦更让家长难受。我妈尤其,跟她对着干,一辈子她也不会松口,但她要是看见我有多苦,一定比我自己还煎熬。都是一样的,你们有多舍不得小安,她就有多舍不得我。”
最先开口的是季正则,“叔叔阿姨,一概是我的错,你们打我吧。”
“我原本早就想好了,该怎么跟她摊牌,但那天真的太急了,我完全没有准备,小安乱了,我也乱了。”
周书柔的手肘狠狠拐了他一下,一个眼刀剐过去。